“怎么,一个身份不清不楚的妾生子,读再多的书,又有什么用呢?”
妾生子……不清不楚……
自从他的生母被送去教坊司开始,这样难听的话语便在他耳边久久环绕,无法停息。
见楚方宁不说话,江知远也觉得心生厌烦。
整治不了一个身负尊位的楚怀夕,难不成还治不了一个被南诏王府排除在外的贱种吗?
“哑巴是吧!”
江知行要动手,楚方宁也准备好挨揍了。
楚怀夕却在这时突然说话。
“江知行,本郡主发现你是真的很吵……”
吵得她连书都看不进去了。
“端阳郡主好大的威风现如今我们哥几个在学堂内叙叙旧,聊聊天都不行了?”
“不行。”
江知行也是没想到楚怀夕这次居然这么直白地与他唱反调。
身上的反骨也开始痒了……
“楚方宁,这是你的妹妹吧,我看你们兄妹俩似乎也不是很熟的样子啊,怎么回事啊,是吵架了吗?”江知行一边说着,还一边笑。
“哦我忘记了,你和她不是一个娘,你娘是教坊司的技女,而人家端阳郡主可是苏国公之女,身份比你高着呢!”
此话一出,楚方宁只觉得手脚冰凉。
虽说这些事情在江晚离那件事后被人时长提起,但在这么多人面前提,他还是不由得心停了半拍。
“江尚书真是养了个好孩子,专门挑别人痛处说事。”楚怀夕看着他,目光逐渐变得冰冷,“江大少爷,你可别忘了,太学念书的位置,还是你弟弟让给你的呢。”
否则就你这么一个废物,怎么进的了太学?
提到此时,江知行瞬间不淡定了。
那年他和弟弟江知远一起参加了太学的入学考核。
他落榜了,而江知远却拿了头筹。
江家人也是奇葩,明明两个儿子都是自己亲生的,可对待江知行这个头胎儿子就是更为认真和放纵。
以至于江尚书直接就将二儿子江知远的入学机会拨给了大儿子江知行。
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倒也不算多,所以楚怀夕也是偶然听江知远提及到的。
所以他才会格外同情那个同为家中第二个孩子的宋相思。
“你……你别血口喷人!”江知行气得浑身发抖,“这太学本来就是我自己考进来的!和江知远没有关系!”
楚怀夕冷冷睨了江知远的脸,缓缓道:“有没有关系,问一下当年的教考夫子,不就都知道了?”
其他人听后,也纷纷表示有理。
江知行自打入学以来,就没有一次通过月末考核的,实在与当时优秀的入学考核的成绩,不太符合……
“楚怀夕!你!”
江知行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周围人的目光,瞬间也是体会了一把刚刚楚方宁的窘迫。
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直接离开了崇德堂。
而这场闹剧似乎也因为主人公的离开,又恢复了平静。
大家纷纷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转而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果然,要想消灭乌烟瘴气的气氛,得先把引起乌烟瘴气的人抓出来。”叶怀安淡笑道。
楚怀夕听到了他的话,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将目光又移向了楚方宁。
这些日子也不怎么见着他了,人似乎也因为这些事情,清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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