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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种推测在旁人看来想必是非常匪夷所思,且事情涉及到魔修妖修什么的,事关重大,所以金睛子没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只是有一次对苏诩半开玩笑地提了一下。
那是金睛子任城主后的第一个春夏之交,苏诩称自己闲着无聊,从征州跑过来找金睛子玩儿。那天他手持金睛子给他的信大摇大摆地走进永兆城府,凭着金睛子落款处的签名和私章,一路上竟没人敢拦,他说要去找城主,还有年轻的执事帮他指去城主府的路。当坐在前堂一楼看文书的金睛子一抬眼发现苏诩正站在门口时,她撂下笔,吃惊地揉了揉眼睛:“你怎么进来的?”
“这还不容易?我拿着城主给我的亲笔信呢。”苏诩边朝金睛子走来,边挥了挥手里的信。
苏诩今日要来永兆城,是提前几天同金睛子说过的,但金睛子以为他到永兆城后总会先跟自己联系一下,没想到他神通广大地自己进来了。按说他这种不打招呼还借着金睛子的名号闯进来的行为,其实多少有些不太礼貌,换做是别人如此,金睛子就算不生气也要提点一下对方,下次不要这么做了。可这样的事情由苏诩做出来,金睛子就丝毫不觉反感。这或许是因为苏诩平日类似的事干得太多了,早已让金睛子习惯于此。亦或许……金睛子其实是喜欢苏诩这种小小的僭越的。苏诩做出无伤大雅的冒犯,而金睛子予以容许,这感觉就好像,好像一种默契,好像她和苏诩在彼此心中确实都是特殊的存在。
可是,自己到底为什么会去想这些奇怪的东西,什么“特殊的存在”……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后,金睛子不由得觉得窘迫。
这时苏诩已经走到了她的办公桌前,并毫不客气地拿起了她桌上的私印在手中来回把玩。他边玩着印章边四下打量着四周:“你这个地方,不错啊。不愧是城主,派头比以前大了不少。”
“怎么样,要不我带你在这里转一圈?”金睛子笑盈盈地站起身来。
“你不忙工作?”苏诩把玩印章的动作顿了一顿。
“这些都是不急。”金睛子扫了一眼桌上的公文,顺手把它们叠起来堆到一边,嗔怪道,“你要是真怕我忙,怎么专挑大白天工作的时间来,还不提前知会我一声。”
“哦,我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你不惊喜吗?”苏诩随口道。他放下金睛子的私印,又开始玩金睛子的城主印。
“惊喜,很惊喜。”金睛子也故作无奈地附和道。
她真的放下工作,带苏诩在城主府转了一圈。转完城主府转永兆城府,一路上其他执事见城主大人同之前拿着她亲笔信闯进来的那位陌生男修士颇亲密地到处闲逛,进一步猜测这位男修士不是城主大人的师兄,就是城主大人的道侣,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苏诩倒是对这种冲着自己来的目光很是无所谓,该怎样还怎样,步履自在得好像他才是这里的城主。苏诩无所谓,金睛子就更无所谓了。城主工作时间带自己的朋友在城府里边参观,虽然乍一听有点“因私废公”,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城主的公私事本来就不像普通执事那样界线分明——光看金睛子吃住都在城主府里就知道了。所谓的“工作时间”,其实是给大部分其他执事定的,对城主没有实际意义。
严格来说,“城主”并不是一份工作,而是一个身份,而这个身份在任期内将会始终伴随着金睛子。所以,城主没有休假,也没有严格的工作时间。
城主府的设计也体现了城主身份的特殊性。偌大一个城主府,既是私人居所,也是办公空间。对于城主来说,公即是私,私即是公。
金睛子今日之所以招摇地带苏诩在城主府里晃悠,除了想让苏诩欣赏一下永兆城府的美景外,也有向其他城府执事们展示自己权力的意味。通过做一件除了城主,谁做都显得出格的事,金睛子其实是在强调自己的身份,强调自己已经适应了城主这个位置,无论是城主的责任还是特权。
傍晚时分他们回到城主府,金睛子发传讯符向城府食楼要了些食材,亲自下厨做了顿晚饭。金睛子不热衷于下厨,但独身在外做了两百多年的城府执事,为了省钱不想顿顿在外解决,为了口腹之欲又不想靠辟谷过日子,是以基本的厨艺还是会的。并且,由于多少从师祖和师父那里学习过一些小技巧,所以做出来的菜也还过得去。
她说要下厨,苏诩尽管脸皮很厚,但最终也没有干看着她忙活。尽管完全插不上手,但还是在一旁转悠着,偶尔给金睛子递点东西什么的,体现一下自己的参与感。苏诩是真的不会做饭,自诩着“君子远庖厨”,其实只是懒,宁愿什么都不吃也不愿在厨房消耗一点时间精力。
就是在这段时间里金睛子同他聊起了右城主钟峙的事,笑着说起“我还真怕看见他那副嫌恶的样子呢,那眼神简直不像是道修,说是妖修,魔修我都相信”。
“修为比你低,官品比你低,就算是妖修魔修,你又怕什么?若真是妖修魔修,你第一时间抓他进城府大牢,那还算大功一件呢。”
金睛子沉默片刻,道:“可我就是心慌。”
苏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金睛子以为他要嘲笑自己想太多,不料他竟是认真地回答道:“心慌就离他远点,不想看见他就哪天寻个理由把他调走。横竖你是城主。”
“哪儿能以个人喜恶来定城府事务啊。右城主他工作还是挺靠谱的,我也寻不到什么理由把他调走。”金睛子噗嗤笑了,“还有,光凭城主一个人,也是没有权力决定左右城主的去留的。对于左右城主的人事调动,城主只能提建议,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州府手里。”
“不能调走,就把他边缘化。”苏诩说,“把他架空。”
“都说了不能仅凭我的个人喜恶做这种决定啊。钟峙他可能……单纯只是性格古怪了点,不能为此就否认他的能力,阻碍他的前途吧。这样一来,搞得我像歧视他们散修似的。”金睛子摇摇头,施了个小法诀把锅里的菜稳稳当当地盛了出来,边做边道,“搞散修歧视,这可不得了啦,是大忌呢。要是有人向督察司举报我歧视散修,我这个城主都不用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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