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石任意神情不解,盯着她这个绝美妇人,毫无避讳的眼神,想听她说个清楚。
甘坤道便再说:“修道之人成了仙还有什么前世的?成仙之后都去了太虚之境了。”
这话从甘坤道口中说出,总让石任意摸不着头脑,自个分明十成相信她所说前世的姻缘,也相信生生死死,生生世世周而复始,只不过二人年龄相仿又身处相近的机会稀少,但,甘坤道却说她方才的话不过逗趣的,真的如此吗?还是甘坤道故意扰乱他的心思,不愿承认真相?
“我不信,姐姐一定是故意隐瞒。”
当即变了脸,甘坤道冷语道:“你那什么狗屁梦,我做了你老婆,还给你生儿育女了?你我是两辈的人,你父亲都没我年纪大,你竟然生出这样下作的念想?”
一席话,石任意顿觉脸面无光,歪着头,羞红着脸,根本不敢再多瞧一眼她。
见他如此,甘坤道也稍缓了缓。“算了,你怎么做美梦我也无法阻止你,任意,你该想想日后娶谁为妻,什么样的女子才合你的意。”
“嗯!愚弟明白了。”他沉沉的垂下了头。
正是他垂首之际,甘坤道眼眸生出一丝难以捉摸的温柔,贝齿咬了咬自个依然红润的下唇。犹如闪电一般迅疾便不见。
“走吧!姐姐还要让你见识见识人间的疾苦,让你知道活在世上的不容易,到了京城,姐姐还要让你知道更多的真相。你切莫焦急,一切都有姐姐替你做主。”
“遵命!”
甘坤道抗首抬步已前走,那瓷碗她是不会收拾的,反正有个扈从的年轻男子,就让他收拾瓷碗,背上褡裢吧!
石任意自然将那瓷碗捡起,藏于褡裢之中,追随甘坤道而去。
。。。。。。
郑杏娘和晋婶子说及村中闲事,各自笑得合不拢嘴。也别说,晋婶子年岁七十,却擅于说些趣闻,郑杏娘自然欢喜,两个妇人在家中都能说个半天不觉着累的话。
石顶富归来,满脸不悦,连走路都没了力道,轻飘飘的,已来至庖房。
郑杏娘早已瞧见,知道他定然是输了银子,这会可别招惹他,以免他无名火会朝她身上发来。
晋婶子赶紧就去沏茶,石顶富则迫不及待的先个从碗橱之中找来锅巴“嘎嘣。。。。。。嘎嘣。。。。。。”嚼了起来。
他本就是个讨饭的花子起家,什么苦没尝过,这锅巴他还特喜爱呢!
“石乡绅,今个有位驿使送来一封信函,夫人吩咐待你晚膳归来就交给你。”说罢,晋婶子从袖中便取出递给石顶富。
驿使送来信函?石顶富不解,他也不知会是谁给他写来信函,他当然该打开瞧瞧究竟。
话说,自个掘人祖坟,偷盗了些银子回家后,过上富庶日子,也为任意请来了私塾先生,趁机,他也跟着学了几个字,信函送来,估摸着可看个明白。
自是,他摊开纸张,聚目细细阅看,一席看罢,面色陡然生出令人惧怕的狠戾。
吞了口涎水,郑杏娘小声问道:“信上说些什么?”
“不将此贼人千刀万剐,我石顶富枉为人。”他说完,那手中的信函已被他撕个粉碎。
他额头青筋暴突,双眸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庖房门外,有股杀人的狠毒之气氛在屋中盘桓。
近来,郑杏娘与石顶富常常为了琐事拌嘴,石顶富可不似曾经总谦让孙桂花一般谦让郑杏娘,他们二人若争执的厉害,石顶富必然摔门而出,或是去了旁个厢房独卧,或是三更半夜也要去赌坊玩耍。根源便是石顶富执意说要将郑杏娘在县城的旧宅相赠姚彩莲,而郑杏娘说什么也不答应。
“你别着气了,坐下吃杯酒解解气。”一壁对石顶富说话,郑杏娘一壁催促道:“晋婶子,快快备晚膳。”
晋婶子和郑杏娘一样,都不知石顶富为何着气,信中之人到底是谁,她们都不敢多问。
那酒杯已斟满,晋婶子识趣,去了锅灶旁,留了些菜,自个独用。至于郑杏娘则察言观色,时不时给石顶富夹菜。
“夫君,别气恼,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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