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候后走出了洗漱室,打开手机给费钱拨了一个电话。
“喂,哥们,我现在需要你,能过来一下吗?”
“你在哪儿?怎么啦?病了?”
“嗯。。。。。。你过来再说吧,我在家里,在休闲吧等你。”
卢伯温转身看见邱英子质疑的眼神,一句话不说又出了门,来到二楼的休闲吧。
这个时间段,休闲吧还没有客人,连待应生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每天的下午五点开门营业,待应生会提前到来,准备好开始一晚上的营业。
卢伯温烦躁的给陈焕打去电话。
“阿焕,你是怎么管理休闲吧的?现在都六点多钟了,员工还没到位,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陈焕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
“我都安排了呀,可能员工方便去了吧?”
“再不好好干,乘早给我滚蛋!”卢伯温情绪极为激动,“啪”的一声把手机丢在角落的茶几上。
独自坐在那里仰靠着沙发,闭上双眼,努力平息刚才的震怒和焦躁情绪。
半个小时后费钱到了二楼休闲吧。待应生也畏缩的陆续跑来,为他们泡上花茶包,默默的都挤在吧台的一角,那里距离卢伯温所坐的位置稍远。看来陈焕已给他们打过电话,如法炮制的嚷了今天值班的待应生。
费钱望着卢伯温看了半天,似笑非笑。
“有症状了?”
“是。你告诉我这种情况一般能维持多长时间?”卢伯温勉强的笑了一下,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情况因个体有所不同,依我看,你还是去医院接受正规的治疗,通过医院的渠道找来合宜的肝细胞,那样的话情况不一定很糟糕。有的病人生命持续了很多年,依然并未离开。”费钱是卢伯温在英国的朋友,知道卢伯温母亲和妹妹的情况。
见卢伯温并没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听费钱说话,费钱继续说。
“如果你延误了最佳治疗时期那将是灾难性的,所以你必须立刻去住院,我也会去医院查看你的检查数据,会给你积极寻找和你匹配的肝细胞。尽早的做骨髓移植,不要耽误。看你的样子,欧阳欣还不知道吧?”
卢伯温听到费钱提到欧阳欣,立马坐了起来。很严肃的跟费钱声明。
“千万不要告诉欣儿!我也不想去医院,一旦进入医院就是无休止的化疗,脑袋变成秃瓢。我就是想从你嘴里知道一般这类情况,发病到死去的时间,我好安排后事。”卢伯温显得无比的沮丧,说完埋下了头。
卢伯温的倔强和颓废让费钱生气,也为好兄弟沿袭这病感到无限的惋惜,但还得劝。
“你现在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
“流鼻血,浑身乏力,食欲减退,多汗,暂时就这些。”
“卢伯温,你听我说,一定要去医院系统的接受治疗。白血病现在不是什么不治之症,尽早通过移植相匹配的造血肝细胞,完全有可能活到看你儿子结婚,抱孙子都有可能。不要固执,你的固执恰好是治病的大敌。我们现在必须尽早知道是急性的还是慢性的,哪怕我陪你去医院,OK?”费钱说完紧盯着卢伯温的眼睛,费钱看到的卢伯温没有了斗志,满身晦涩的痕迹。
“别安慰我了,我不需要怜悯,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我还能活多久的时间。我比谁都清楚,我一旦倒下就起不来了,所以不能去医院。”
“愚蠢的固执!我知道你妈,你妹妹都是那病夺去的生命,但这病沿袭在你身上不一定是世界末日!至少你要勇敢的去试试!拜托啦哥们!明天我们就去医院。OK?”费钱着急,手一个劲端茶杯喝水。
“快说时间吧。”
“你知道时间能干什么?半年,一年,或者两年,你儿子能在你的安排下迅速长大?欧阳欣在你的安排下能更幸福的生活?我没想到你的思想这会儿这么迂腐!欧阳欣没有了你会痛不欲生,你儿子没有了你就没有爸爸可以让他感到自豪,你为什么不积极些和病魔作斗争?你怎么还不如你妈妈,你妹妹?至少她们还勇敢的接受治疗,还努力的求生存。”
“正是看到妈妈和妹妹在接受医院的治疗后依然会离开,我才不愿去医院浪费那些时间。好了,我也不想知道时间了,你走吧,我独自待会儿,听你唠叨真没劲!”卢伯温又开始焦躁,居然赶费钱离开。
“废柴样!我不走怎么滴?从发病到离开,如果是急性的半年,也许一年,慢性的就难说了,和心爱的人慢慢变老也不是什么传说。所以,你要听劝,去医院,争取早治疗,那才是唯一的出路。”
卢伯温僵住了。一时间大脑飞速的旋转起来,半年,一年?自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要告别所有,老天不公啊!既然赐予婚姻,干嘛要让我如此短命?
此后任凭费钱费劲口舌,卢伯温再也听不进一个字,脑海里就是那个大写的“死”字在耀武扬威,横冲直闯,一刻也不消停。
费钱很无奈,只有口干舌燥的陪着卢伯温呆坐了几个小时,然后披着夜色沉重的回家。
刚走出昨日风。费钱立马就给欧阳欣打了个电话。
“欧阳,我是费钱。你先稳定情绪,卢伯温生病了,很严重!你现在必须劝卢伯温去医院接受正规的系统的治疗,刻不容缓!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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