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的丞相……”
“他怎么会在这?”
“你没听说吗?丞相夜闯凤栖宫欲刺杀君后,君后就罚了他在外……”
“这么冷的天……会冻死的吧。”
“君后来了,走走走。”
雍玦走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位一惯骄矜的丞相一身狼狈的样子,“相爷感觉如何?”
沈执清:“那日……救你的人是谁?”
能在他毫无察觉之下接近他并捅了他一刀的这世间少有,就连当初嵇宴都做不到这般的无声无息,雍玦身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人?
“他啊,可是本宫的底牌。”雍玦拢着狐裘,摩挲着手指,“我们丞相大人到死竟然还惦记着这件事呢?不过本宫不会告诉你,你也永远别想知道了。”
沈执清拧紧了眉头。
“若不是他,本宫恐怕昨日就已经死在了你的剑下。”雍玦笑了一声,从仆从的手里拿过来一根鞭子抵在了沈执清的下颚上,“真想让咱们那位摄政王看看你现在的可怜模样。”
“为了讨一个公道,沈执清你值得吗?”
沈执清:“雍玦你别高兴的太早……本相入宫之前已经将事情罗列整理……你今日动了我,明日你所有的罪名都将公之于众。”
雍玦:“沈执清,谋害忠良,你就不怕背一辈子的骂名吗?”
“骂名又如何?死之前能拉上你垫背也不错。”沈执清笑了一声,“更何况,谋害君主,篡权夺位,你怎么知道百姓到底是骂我还是骂你更多呢?”
鞭子落在身上,让沈执清的声音戛然而止。
雍玦将手中的鞭子丢给一旁的内侍,声音透着冷,“南梁丞相沈执清夜闯凤栖宫,谋夺君位,罚鞭刑三十,即可执行!”
“君后,刚刚接到宫人来传,太傅来了。”
雍玦微微侧目回头看了一眼,“走。”
大雪纷纷扬扬而下,寂静的宫室内,鞭子落下的声音显得异常的清晰。
宫室一侧,站了两个人,一人白衣胜雪,一人玄衣如墨。
沈执清站在那,拢在袖中的手指嵌入血肉之中尚未感觉到疼,直到一双温热的手覆在眼上,他的手方才猛地松开。
嵇宴:“别看了。”
掌心的温热却是让沈执清的心底发酸,它脑海之中突然想到了大寒那日嵇宴身死之时覆在眼睛上的手冰凉如雪。沈执清哑了声音转过身,将嵇宴的手拿开,“嵇宴,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
嵇宴握住了沈执清想要盖在他眼睛上的手,“可孤要看。”
沈执清伸手将人推到了宫墙之上,威胁出声,“你就这么想看本相狼狈的样子?”
嵇宴纵着人胡闹,他轻笑了一声垂下眼睛拉过沈执清,在他的眉心落下一个轻吻,“孤看是因为孤要记住那些人落在你身上的伤,每一处,每一寸,孤都会帮你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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