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说李雨一个人在英兰,我心急如火的匆匆站起身跟着邵东就往门外走,莫沉易在身后叫住我的名字,左右蹉跎了半天,还是道:“李妆,在英兰有什么难以解决,或是需要我帮助的事情,直接打电话给我,我……”
能看出莫沉易眸中泛出的焦虑。
我轻笑一声,“莫总有时间还是回家陪陪妻子,结婚这么多年,还没点动静,不知道的以为莫总先天不育呢?”
我说完,莫沉易玩味浅笑,露出轻松的表情。
回到爱尔兰,在机场买了一身衣服换好,头发重新梳好扎成马尾,一路赶到英兰集团,偌大的会议室中,一排黑色座椅上,大小股东今天可算全部聚齐了,为首而坐的鲍勃油光锃亮的大背头,一丝不苟的穿着西装,在面对眼前证据时,表情不为所动。
股东们七嘴八舌,有保持中立态度,有质疑这些证据真实性的,还有大骂鲍勃是叛徒的。
嘈杂的言语在我推开股东大会门时,一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静落在我身上,行视着注目礼,李雨压抑的丹凤眼看见我一亮,邵东跟在我身后,挪开座椅,还没坐稳。
就听见鲍勃强烈拍桌子的声音,怒声道:“说我是英兰家的叛徒?那么李小姐呢?她曾经可是欧阳风身边的情妇!港城众人皆知的秘密!你们怎不说她跟欧阳风串通一气?现在的情势,不用分析,大家明眼都能看出来,分明是欧阳风有意帮着李小姐,打压我在英兰的声望,等李小姐四个月后正式接手英兰,跟欧阳风旧情复燃,就把英兰拱手相让了!到时候你被被卖了还要帮别人数钱呢!知道吗?”
鲍勃情绪激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数十秒,不少股东听完后纷纷点头。
我失笑道:“在座股东可能有所不知,李慕辰是我父亲,欧阳毅覃是欧阳风的父亲。二十年前a基金融资,永生害的英兰损失巨大,而我身为李慕辰的女儿,怎么?难道众位股东认为,我会跟欧阳风从今往后,还有什么吗?”
我话音刚落,吵杂声消失,静落了几秒,大家纷纷把注意力转移到我和李雨身上。
“李慕辰的儿女……”其中一位年老的股东撑着桌沿边颤巍巍的站起身,看着我的眼眶湿润道:“你父亲,是个好人……”
当年的事情,新晋股东可能不知,但是年逾五十,都知道当时关于a基金的事情,他们左右一言,说我父亲当时跟邹冥白手起家,最后被欧阳毅覃用虚假合约设计,眼看事情败露,入狱后只会牵扯更多的人,自尽平息此事,英兰家族为此损失不少,但免了一场彻查的风波。
我静静的听着,闭上眼睛,商场如战场,他们董事之间的合作,本就是带着收益和投资的风险共存。
李雨也是情绪激动到难以自控,欧阳风让左个对李雨三番五次的暗杀,李雨早就恨到心痒,又听见不少股东谈及父亲,男儿有泪却轻弹。
李雨哭着哽咽的站起身,向各位股东道:“叔叔伯伯既然都知道我父母的事情,也请你们在英兰家族帮助我和姐姐,我们孤苦无依了十几年,今天回到英兰,邹叔身体不好,还希望各位叔叔伯伯能助我们把当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让我父母死而瞑目!”
李雨边说,边跪在地上,给各位年老的股东重重磕头后,股东们纷纷上前扶起李雨。
我静静坐在凳子上,原来世界上,根本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无缘无故的恨。
一切冥冥之中早已注定,难怪欧阳风说我是他的轮回……
亏心事做多了,睡觉都要睁着眼睛。
众位股东寒暄之余,鲍勃坐在第一排居高临下,很多年轻的股东都是鲍勃上位后一手培养的人,他们都规整的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坐着。
会议室变得安静,李雨重新坐回位置,我才轻声对各位股东道:“鲍勃近些年吃里扒外的证据,虽说这些不够完善,不能向法庭起诉。但是事情已经爆出,还请各位股东眼明心亮,有走私或生意,大家也多点留意。”
相信在我还没来之前,李雨已经把证据发给他们看过了,所以听见我说这句话,年老股东暗中点头。
也有年轻股东跳出来反对,“明明无中生有!大家别被一个黄毛丫头骗了,这些根本不能算什么证据!现在科技发达,什么假不能做?我明天就给大家做出一个李妆背叛英兰路线的详细文件,也拿出来让大家辨识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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