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宿推开秋往事挤上前,一把揪起米狐兰,铁青着脸,恶狠狠问道:“你说孩子不是五哥的?” ; ; ;
秋往事见米狐兰有些被吓着,伸手拉开王宿,轻笑道:“五哥都没见过她,哪儿来的孩子。” ; ; ;
王宿绷着脸,满眼冒火,斥道:“他同你说的你也信?他还同大哥说过一世效命呢!” ; ; ;
秋往事叹一口气,说道:“六哥,你与五哥相处年头比我还长,就算信不过他的为人,也总该信得过他的手段。你说,五哥若真同她做过什么,会留着尾巴让我有机会知道?这里可是费将军地头,多少龙帮眼线,你看这屋子干干净净,前花后草,显然一直有人打理,这会儿不见露面,自是得了吩咐,不来打扰。你们这些人一个一个到了这儿,我敢说没一个漏得过五哥的眼,他就算拦不住我,在当门地界料理一个米狐兰又有何难?如今我同她既能好端端地见上,若非五哥存心要同我一拍两散,便只能是他压根儿没什么需要瞒我。” ; ; ;
王宿微微一怔,虽也隐隐觉得不无道理,一腔气愤却仍是难平,冲口便道:“怎知他不是存心同你一拍两散?!” ; ; ;
话一出口便已后悔,正吱唔着想弥补两句,秋往事倒浑若无事地笑道:“六哥,我都不明白了,你到底觉得五哥重情还是重利?”
王宿闷哼一声不答话。
秋往事自顾自点点头道:“这便是说重利了。既然重利,那你瞧瞧,我论本事,论身份,论人望,论能带给他的好处,哪怕就论长相,哪一点会比不上这个米狐兰?”
王宿听她将自己如此秤斤论两地分析,不免有些不是滋味,只是有这一番话也是为他所逼,一时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闷闷无话。
米狐兰却忍不住啧啧有声地摇着头,讽笑道:“闹半天他就是看上这些才要你?这你也乐意?就说风人性薄,果真不错,我们燎人若结夫妇,必是情投爱合,哪会在乎这些有的没的。”
秋往事淡淡望着她,含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却不言语。米狐兰被她看得焦躁起来,瞪她一眼道:“你看什么!发现没我长得好了?”
秋往事微微一笑,说道:“他是不是只看上这些,我自己知道,但若说全无这些考量,我却也不信。可那又如何?他若只是田间一个村夫,我又何尝会多看他一眼?我的能耐,我的背景,缺了哪一项也不是我;反过来他的性情,他的手段,缺了哪一项也自不是他。我们本是各自走着各自的路,一日忽发现有人不仅方向相同,连步调也是一致,甚至正好他有一匹好马,我有一副好鞍,如此旅伴,岂非天赐?正是各方匹配,因此无所顾虑,更不需患得患失,我得即他得,我失即他失。我与他不是两心相悦,而是命魂相合,如此默契,又岂是区区情爱所能尽言。”
米狐兰不知是否风语有限,似有些茫然,怔了半晌,微微皱眉,嘟囔道:“什么乱七八糟的。”
秋往事蹲下身,笑眯眯道:“不明白?连这都不明白,也生得出他的孩子?骗鬼呢!”
王宿恼怒地问道:“既不是五哥的,你为何骗我们?!”
米狐兰冷哼道:“我可没说是谁的,我只说‘还用问?’你便自己硬套了。”
王宿气得跳脚,咬牙道:“你这么说法,明摆着不就是指五哥!”
米狐兰冲秋往事努努嘴道:“她不就没那么想。”
王宿怒道:“我又不是他老婆,哪儿那么心心相映!”
米狐兰见他又气又急,心下颇觉解恨,扬着头道:“谁让你一见我就横眉竖眼,一门心思把我弄回燎邦去,好像生怕我污了你家五哥清白,我便偏要给他安个孩子,瞧你怎么办!”说着说着又怒起来,冷哼道,“原本还想我这么一说,你们自会替我把秋往事寻来,我好让她看好她家男人,别放出来勾三搭四,谁知你们倒好,居然把我绑了!连雪毛都捉了!”
王宿也自觉对她太过粗暴,一时哑然。季有瑕已欠身赔罪道:“兰姑娘,是我们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米狐兰冷着脸不出声。秋往事叹口气道:“好了,你也折腾够了,只是那孩子总不是假的,既不是五哥的,那是谁的?”
米狐兰目光在他们几人面上来回扫着,咬咬唇,一扭头道:“我也不知道。”
王宿眉一挑,抬高嗓门道:“不知道?”
米狐兰别着头,神情透出几分决然,低声道:“我那日跑出来,气得发疯,想着若一定要嫁,宁可嫁给燎邦一条狗也不要嫁风人。正好前头见到个牧人,我就拉了他,拉了他……”
秋往事瞪大了眼,惊道:“用强了?”
米狐兰啐道:“什么用强,他乐意着呢!”
王宿瞠目结舌,讶道:“孩子、孩子就是他的?”
米狐兰有些懊恼地甩甩头道:“我哪知这么容易!总之就那一次,若不是他的,便是喝了焰神的洗澡水了!”
季有瑕挨在王宿怀里,担忧地问道:“那,孩子的爹,还找得到么?”
米狐兰黑着脸,摇头道:“牧人走起来没个定,再说那会儿黑灯瞎火,我连脸都没看清,上哪儿找。”
季有瑕皱眉道:“那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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