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因为他答得干脆,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记得他们领结婚证的那天,她也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她当时沉浸在喜悦中,好像做梦一样。她看着他,神情真挚。
“何以随,那你以后要是后悔了会和我离婚吗?”
不怪她会这么问,毕竟他们从彼此认识到后来结婚,只用了不过一周的时间。
可他那时应该也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或者会问得这么直接,他站在床边愣了许久,轻声说不会。
所以,是不会和我离婚,还是不会离婚。
那晚太高兴了顾不上问,现在好像没必要问了。
车子稳稳地停到酒店门口,宋清然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了车,拉开车门时被身后的男人叫住。
“所以,那你呢?”
她回头望向他。
寒气深重,男人语气也跟着被染上,本就冷冽的声音比平时还要冷了几分。
“所以,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就动了和我离婚的念头?又为什么突然和我提离婚?”
他一开口就抛出了两个问题,宋清然自动忽略了前一个问题,
“没什么,只是一辈子其实挺长的,我想换个活法。”
她知道,他在生气。
自此,两人不再言语。
大雪纷飞,宋清然望着男人远去的背影,轻声呢喃,“何以随,你说a市都下雪了,可你怎么还是不喜欢我呢?”
原来,暗恋真的只能是偷偷地喜欢,暗暗地欢喜。宋清然好像从来都没告诉过何以随,少女时代那段不为人知的暗恋里,对象是他。
夜晚,悄然而至。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光秃的树枝被雪压弯了腰。宋清然给自己订了个很大的生日蛋糕,上面用红色的蔓越莓酱写了‘离婚快乐’四个大字。商家一度怀疑是自己理解错了,反复和她确认了好几遍。
的确,特意买个生日蛋糕来庆祝自己离婚快乐,这事儿是挺荒唐的。
电视上播报着当红女星徐婉清深陷舆论风波的新闻,宋清然认真看完,果然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小学时候的事情都能扒出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她笑着收回视线,四年的婚姻,她点了十根蜡烛,高中两年,大学四年,结婚四年。十年的光景过得可真快啊,插在蛋糕上的蜡烛很快燃了小半截,被撕得稀碎的日记在火烛中闪着短暂的光亮。
宋清然拾起旁边的笔,如果能重来,如果真的能重来,那就都重来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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