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有可能,我们去找总镖头去。”
“不能去,这只会打草惊蛇,总镖头既然有心瞒着我们,就不会承认有此事了。”
“依你说,我们怎办?”
“我们只有诈作不知,暗中留意侦查,找到了实据才找总镖头,现在,千万不能透露半点口风,刚才那个冷天风,我看他言语举动都有古怪,大家提防着点他。”
“是,我们大家小心!”
“好了,我们开始乎日的练习了,不要引起总镖头的注意。”
各人同意,便一起到后院的练武厅去练武。
这是他们每月的功课,互相对拆,互相研究。
这是振威保持盛誉的因素之一,其他镖局虽然知道,却无法效法。
冷天风与两个新入镖局的同事都投有参加练功,他们来镖局后,对旧同事十分尊敬,事事请教,礼教十足,所以在旧同事中虽然对他们未够了解,却也颇有好感。唯一叫引起怀疑的只有冷天风一个人。
因为冷天风有点不象江湖人物,缺少了江湖人物那种粗豪,却有读书人那种味道,他的姓名,各人从未听过,年纪轻,棋艺高明,又未经正式考试便进镖师行列,凡此种种,都会惹人疑窦的,以尚总镖头的经验与精明,没有理由不注意到这一点,但他却疏忽了,或者说通融了,那么,他与这个人必有特殊关系,非好即坏。
镖师们商量的结果,决定分派人手监视冷天风的行动,若发现有异动,便予以制裁。
冷天风似乎完全不曾发觉他们有此举,吃过晚饭便向总镖头告假,说是去会个朋友,恐伯要晚一点才能回来,假如有事,明早才返也说不定。
总镖头握着他的手道:“虎狼当道,陷井遍地,你新到这里未久,道路不熟,一切要加倍小心,能办的事才好办,办不了就即刻回来和大家商量,千万不要勉强,你明白我的意思?”
“总镖头请放心,我此去只是见个朋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说不定我很快就会回来。”
“这就好,总之一切要小心!”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再见总镖头,再见各位!”冷天风一拱手,飘然出了门外,由他的背影看,的确是十分潇洒。
花安突然问:“总镖头,他去会什么朋友,你可知道?”
“这个,我没有问过他。”尚青答。
众镖师又议论纷纷:“总镖头,你怎能这样相信他?你不怕他是受了什么人的好处,前来卧底?”
“对,说不定他探到什么,急于向他家报告。”
“总镖头,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怎可以这样相信他?”
“别说了,我们跟着他,看他去了哪里,和什么人见面,这样就可以知道他是怎样一个人了。”
尚青道:“不!你们千万不可!我既然用了地,就要相信他,疑人勿用,用人勿疑。过去,各位有事要告假,除了各位自动告知我之外,我从来不曾查问过各位,就是因为我信任各位。对冷天风也一样,我相信他不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各位千万不可鲁莽,引起误会,今后就难做同事了。”
尚青这话没有说错,他从来不干预大家的私事,现在这样对冷天风,并没什么不对,各人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可是他们实在怀疑冷天风,因此,别过总镖头之后,便有两个人悄悄地离开了镖局,追踪冷天风去了。
冷天风走得倒不快,他原是先走了许久了,但很快就给追踪的人跟上了。他们远远地跟着,一程又一程,一直到了滇池畔,冷天风看看天色已黑,就熟练地走向一个地方,片刻之后,已经换过衣服,戴上一顶阔边帽,帽檐压得很低,把脸都遮住了。
冷天风把一只小艇弄到水里,双桨一拨,小艇很快便荡出了湖中,轻轻地划,轻轻地在水中移动,水浪缓缓地,微弱地向四周消散。
“花安,这小子果然有鬼,不知他约的什么人,鬼鬼祟祟的连衣服也换了,果然是怕给熟人认出真面目,这还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欧翔忿然地说。
这一晚的月色甚微,且流云迅速,不时遮住了月光,凭眼力是不容易看清二十丈外的景物的,花安与欧翔两个全神贯注看着湖中的小艇。
大约过有半盏茶时光,湖中突然传来悠扬悦耳的萧声,声很清,响自湖中,特别引人注意。萧声传出不久,欧翔一拍花安肩头道: “你看,那不是又有一艘小艇来了?”
花安凝神远注,果然看到有一只小艇缓缓划出,正在靠近冷天风那只小艇。两只小艇靠在一起了,冷天风走过另一只小艇。
湖中两只小艇舶在一起,过了许久,冷天风回到自己的小艇上,另一只小艇立即便离去,消失在远处的夜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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