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大夫一听,大喜,忙不迭地点头。
大夫帮着处理好余后工作,开了方子,才离开。
她替诩青盖好被子,才端起水盆走了出去。
待她熬好药捧进来,诩青已醒了过来。屋内升了火坑,暖暖的,这是他每一次受伤后,第一次感到温暖,第一次觉得,伤口不像往日般痛疼。
看着捧着药进来的女子,想着她刚才为他处理伤口时的表情,如果是一般女子,早就吓坏了,而她,虽有愕意,却能很快恢复过来,那么沉着、冷静而严肃。
她……到底是什么人?大夫?可能吗?
可是,不管她是什么人,当她为他取出碎片时,他那颗原本已冰冻死寂的心,却在那一刻,为她而颤动。
〃还痛吗?〃她轻声问,把药端到他面前,叹息道,〃喝下去吧,温度刚合适,喝下去,伤会好得快一点!〃
他不语,接过药,仰起头,一饮而尽。
看着他一口气把药喝完,她才长长地叹了口气,望着坐在床上的虚弱的诩青,那病弱而苍白的脸庞,眉端微蹙,眉宇间带着一丝丝强忍的痛楚。虽是如此,仍然难掩着那倾国倾城的美丽,有时候,连她都无法相信,会有男子能够美成这般,即使是虚弱的一投足、一转眸,依然流露出风情万种。
只是,这风情、这美丽,却在这黑暗中经受万般的摧残。
看到了他眼中的疑问,她才微微一笑,笑得很牵强很牵强。
〃你在疑惑,你救的是什么人,是不是?〃她说,心情沉重,移开了目光,算了,先乱掰着吧。〃这几日,我倒是忆起了一些,你以为,我以前是个大夫吧?不是,我以前,是个法……不,应该说,是个仵作!对,是仵作!〃
他愣住了,无法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当然,这个答案,是任谁都联想不来的。
〃所以,我见过和解剖过各种各样的死尸,〃她再说,依然是笑得苦涩,〃何况是今天这样的处理伤口?〃
他更是呆住了,嘴巴张得大大的,塞得进一个鸭蛋。
看着他的表情,她不由得挑了挑眉,不再多说,只是扶他躺下便出了屋。
由于她的细心照料,他的伤好得特别快,这是很多人都始料未及的。因为以前每次受伤,他都要休息上十天半个月,这次,四五日后,他的精神已如常人般有神采。
没有客人,因为,那些人都未料到他会好得这般快。
这日,他不让她做任何事,叫她坐在一旁,听他抚琴,婉转弹唱。
她才知道,原来,他不但会唱戏,还会弹琴唱歌,真是多才多艺啊。只是,听着他弹得那么行云流水,自我陶醉般的唱……他在唱什么啊?她还是听不懂!不过,男人弹古筝,她还是第一次见,且还是个美男。看他那修长的指在琴弦中来回拨弄,不禁叹为观止。
她不是音盲,虽也学过吉他,但是,这么古典的东西,她可没研究过好不好?
〃如何?〃一曲既终,他挑了挑眉,眼睛里似有一丝丝柔和的光采。
〃啊?〃她愣了愣,才呵呵笑了,眉毛都笑弯了,〃好听,呵呵,真是好听好听!〃
然后,她凑了过去,开始研究那古筝。想着,这琴弦,应该也是分调的吧,所以,应也不难学吧。想她的吉他,也能顺溜顺溜地弹出〃献给爱丽丝〃,只是不知,如果学会这玩意儿,再用它来弹,会怎么样?
古筝的〃献给爱丽丝〃?呵呵,她又开始犯花痴了。想当年,她在那学长的宿舍楼底,就是弹这首,献给她的〃爱丽丝〃的。……呃?下巴怎么又是湿湿的?
见鬼!又流口水了啦!还滴到了某人的古筝上!
她抬头,看到了诩青脸上的黑线,她急忙整理妆容,边用袖子将琴上的口水擦干,边〃咯咯咯咯〃傻笑……咦?这笑声怎么这么像只老母鸡啊?
终于,她正了正脸色,指着琴问他:〃是否可以教我这个?〃
他又挑了挑眉,凝眸望着她,眼底,闪着光芒:〃你想学?〃
她笑着点头:〃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他说,〃好,那么,我教你!〃
原来,这古筝并不难学。
按照他的教法,加上她的超强理解,苦练两日后,她已能勉强弹些简单的调调了。
想起那日一应允,他立马开始教她,先是和她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乐理,于是她也跟他说这弦是分调的,什么CDEFGAB有七个调,加升降的就有十二个调,还有大小和弦什么的,他却是听得一头雾水,道:〃不知你在说什么。〃气得她跳脚,这才记起,那五线谱、十二个调和什么大小和弦是西洋人的产物。无奈,她只能硬生生地照着他的思路学。只是苦了她的手,弹得都红肿了。
第五日,他又被叫去接客。
她和另一个丫鬟,依然被叫来守在门口。
这次来的客人,是康王爷,也就是把诩青推进火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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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初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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