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就直接坐在了季青临面前的凳子上,一边给季青临夹菜,一边说着今天在甲板上发生的事情,“我今儿个看到好些个人都因为晕船吐了,原本还担心你身子不好遭受不住。”
季青临知道自己身子弱,所以在出门之前做了万全的准备,他提前在药店里面买了许多的药材,做成了种种药丸装在了背包里。
防止晕船的,治疗风寒的,甚至是连治疗海鲜过敏的都有。
毕竟要走这么久的水路,饭菜里面就少不得会出现海鲜。
季青临吃饭的动作没有停,应了一声后又说道,“咱们带的晕船丸应当还有很多,大哥可以拿出去给大家分一分。”
都是前往府城考试的学子,若是因为晕船太过于难受而错过考试,就需要再等年,到时候这前往府城的一趟花费就会彻底的打水漂,没有哪个家庭经得住这般造。
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情,也花不了几个银子。
覃大郎点头应下,“好,我一会吃过饭就去。”
他家郎心地可真好,而且吃个饭也是这样斯斯文文的,完全不像他是在恶狗刨食。
这样好的郎,肯定可以一次中举!
覃大郎将晕船的药丸发下去以后很多人的症状都好了起来,没过多久便有人接二连的上门拜访,想要表达谢意。
季青临有些不胜其烦,但好在覃大郎都以自己弟弟要温书为借口而将这些人都给推了出去。
只不过他们送来的大部分的东西都留下了。
晚上,覃大郎乐呵呵的整理着这些东西,“终究还是好人多啊……”
季青临对此不置可否。
如此平安无事的日过去,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大声的喧哗,甚至还夹杂着几声充满哀伤的哭泣。
季青临正准备起身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覃大郎就火急火燎的推开门冲了进来,“郎,郎,你不是会些医术吗?快随我前去瞧瞧吧!”
顺手拿起自己带来的药包,一边跟着覃大郎往外走,季青临一边询问道,“这是怎么了?”
覃大郎忧心忡忡的开口道,“好像是因为晕船太严重了,船上的船医说可能救不活了,我就想着郎你也会些医术,看看能不能救上一救。”
“你没有给他晕船的药丸吗?”季青临疑惑的皱了皱眉头,他自己做出来的晕船的药丸效果如何,他自己心里面清楚,只要服用了,是绝对不可能会严重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覃大郎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当时给大伙都分了的,只不过他吃没吃我就不知道了。”
季青临点头应了声表示了解。
他估计那人是因为觉得这药丸来历不明,不太相信,所以才没有吃。
还未完全走近,一个中年妇女的痛苦哀嚎声就宛如惊雷一般响彻在众人的耳边,“我的少爷呀,都是老奴不好!”
“您要是万一有个长两短,老奴也就不活了……”
她看起来满脸的痛苦哀伤,趴在床边上嚎的不能自已,可若仔细去看,就会发现这份悲伤丝毫没有到达眼底。
而且她只是在干嚎,没有半点的眼泪流下来。
季青临拨开人群走了过去,“麻烦让一让,鄙人会点医术,说不定能帮上一二。”
那妇人旁边一个泪眼朦胧的小厮听到这话,立马用大力撞开了围观的人群,“快快快,快请进,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家少爷……”
这间客房的布置要比季青临所居住的那间奢华的多,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人才能住得起的。
躺在床上的青年和季青临一般大的年纪,但此时他的脸色苍白的像白纸一样,而且浑身都冒着虚汗,身上的衣衫连带着床上的被褥全部都被汗水给打湿了。
青年时不时的还会身体抽搐一下,且接连不断地从嘴里呕出大量的酸水。
季青临匆匆扫了一眼,就判断出这青年是因为晕船大量呕吐,因为缺水而引发了低血溶性休克,以及电解质的平衡紊乱。
如果不及时治疗的话,真的会危及生命。
季青临迅速的做出了反应,瞬间就拿出几乎有半截手臂长的银针,要扎到青年的脑袋上去,但就在他要动手的时候,刚才还趴在床边上哀嚎痛哭的中年妇人却突然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这是要做什么?!”
那中年妇人横眉冷对,好像季青临要害人一样,“这么长的针那我们少爷的头上,万一少爷有个什么长两短的,你的一条小命赔得起吗?!”
季青临侧身看向这个胡搅蛮缠的中年妇人,眼神微微有些冷,“你再继续阻止我施针,你家少爷现在就活不了了。”
“况且我在上船的第一天就给所有人都发了防止晕船的药丸,你为什么没有给你家少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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