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诗诗泪光盈盈地看向了拓跋陵:“我,我一想之前的事,头就很痛……”
拓跋陵心疼地将周诗诗搂入怀中,手掌轻抚着她单薄的背:“那我们不想了,不想了。”
周诗诗靠在拓跋陵的胸膛上,微微勾了勾唇角。她不知道,拓跋陵对于她的行为感到越来越奇怪。
笙歌自然也感觉到了他们二人之前的诡异,她心中大乐,不忘拉着张小悠对着拓跋陵火上浇油,张小悠千百年来没有离开过承泽山庄,而承泽山庄在拓跋陵和她的管制下一直非常平静,因此张小悠是个没有什么心眼的单纯姑娘。
何况在张小悠心中,林雨然之前还屡屡“帮助”自己,对笙歌更是一点防备也没有,全然不知自己一直被笙歌当了枪使。
在笙歌和张小悠的努力下,加上周诗诗不停对着拓跋陵试探着前世的细节,拓跋心中的奇怪渐渐又变成了怀疑,笙歌关于“夺舍”的说法再一次在他心中缓慢地爬了出来。
对于拓跋陵的疑虑,张小悠自然也是看在眼里。
一日,她突然想起了笙歌之前招魂时,对自己说过的话,便为拓跋陵出谋划策道:“陵哥哥,既然你心中有疑虑,不如你也给嫂子招个魂呢。如果嫂子是被夺舍的,那么她阳寿未尽,魂魄肯定还在阳间游荡着,这样你一招魂……”
拓跋陵有些犹豫,他不想承认自己怀疑周诗诗,他等了几百年,好不容易等来了疑似慕流云的转世,哪怕是场骗局,他其实也想将错就错下去,因为等待太漫长,也太难熬了。
可是张小悠的话无疑是一记重锤敲在了拓跋陵的心上,他一想到真正的慕流云可能不知在正在哪里孤零零地游荡,便觉得心脏如同被一个大手抓住了一样,心痛的难以呼吸起来。
张小悠见拓跋陵神色有所松动,便又说道:“如果周诗诗就是嫂子,就是什么都招不来罢了,对嫂子也没什么伤害。更何况我可以帮陵哥哥去向雨然借招魂铃,那铃铛很是逆天,一点的副作用都没有。”
听了张小悠的话,拓跋陵的心中更是一动,他略一思索,心中想着确实是如此,便对着张小悠颔首道:“好,那麻烦你跑一趟了,小悠。”
张小悠点了点头,当即便去寻笙歌。
笙歌听了张小悠道明来意,心中暗笑,自己这些时日来的努力总算有了些成果,拓跋陵果然是疑心周诗诗了,这样一来二去的,什么样的感情也经不起这样的猜忌。
不过笙歌脸上却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现在的诗诗和之前判若两人,我早就有所怀疑,不过也只是猜测爱情让诗诗失了理智罢了,既然拓跋陵也有这样的想法,那其中必有隐情了。”
说罢,笙歌晃了晃手,精巧的铃铛便出现在了笙歌的手中,张小悠对于笙歌常常凭空变出一些东西来已经见怪不怪了,接过了铃铛,对着笙歌道谢道:“然然,谢谢你了。”
可是这事,自然又被笙歌转身透露给了周诗诗。
“诗诗,拓跋陵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借我的招魂铃,你知道拓跋陵要做什么吗?”
笙歌着对着周诗诗开门见山,脸上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微笑。
周诗诗演戏的功夫一流,笙歌却懒得学她装腔作势,反正笙歌也根本没有将周诗诗放在眼里,周诗诗在她眼中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
周诗诗的拳头倏地握紧,她狠狠盯向了笙歌:“我怎么知道,你那破铃铛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笙歌眯了眯眼,突然说起了别的:“你一直这样的阴毒的目光看别人吗?你不知道这样你的眼睛很危险吗。它能到现在还完好无损真是幸运。”
周诗诗气急:“你!”
笙歌偏了偏头,笑了:“怎样。”
周诗诗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舌尖传来的疼痛让她冷静了些,她红了眼眶:“然然,咱们可一直是好朋友,你就告诉我吧。”
“谁跟你是好朋友。”
笙歌干脆的白了她一眼,周诗诗脸上一阵难看,她听到笙歌继续说道:“至于我的破铃铛呀,反正是拓跋陵要用在你身上的。”
笙歌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肩,看笑话似的看着周诗诗。
果然,周诗诗脸色一白。哆嗦着嘴唇:“他,他现在在哪里?”
“你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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