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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商场的监控,季灿的脸色变得惨白,一度说不出话来。
“你伪装得很好。”花崇说,“你外公遇害当天,你妥帖地控制着情绪,就连我们从你的包里发现绳索,你也很淡定,起码比你母亲淡定。”
季灿曾经的淡定荡然无存,单薄的肩膀开始不听使唤地哆嗦。
“可惜再好的伪装,也只是伪装而已。”花崇右手搭在桌沿,厉声道:“你为什么要偷王孝宁的腰带?”
季灿用力摇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花崇端详着她。
这个看上去有些高冷的姑娘不到20岁,在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中长大,母亲节衣缩食供她上大学,她却在外公刚离世的时候,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揭露了亲人们的谎言。
现在,她惊慌失措,当时的镇定从容再无踪影。
她撕下了别人的伪装,现在她自己的伪装也被揭了下来。
该如何定义她?
花崇冷声唤道:“季灿。”
季灿像被吓到了一般,猛地抬起头。
“你偷王孝宁的腰带,是为了勒死王章炳?”花崇道:“你虽然没有从包房进入过休息室,但你中途离开过。休息室的另一扇门开在监控的死角,你从那里进入休息室,没人能够发现。虽然你力气小,正常情况下无法勒死一个成年男子。但王章炳是个例外——他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即便是你,也能够要了他的命。”
这番话不过是个圈套,而季灿很快跳了进去。
“不是我!”她惊声道:“勒死外公的不是我!我没有进过休息室,我只是,我只是……”
花崇问:“只是什么?”
季灿突然哭了起来,哽咽道:“我不是凶手,我只是想帮我外公!他活得太痛苦了,他们都不知道他有多痛苦!他想解脱啊,为什么他们都不懂!”
“‘他们’指的是你的长辈?”花崇说:“你为什么说他们什么都不懂?”
“他们想外公去死,一个人都不愿意照顾外公,还要装出一副孝顺的样子!”季灿哭着说:“他们以为外公不知道,其实外公都知道!王诺强那老婆根本没有好好照顾外公,饱一顿饥一顿,也从来不给外公做按摩,王孝宁恨外公把房子给了王诺强,我妈……我妈拿不出钱来!”
季灿抽泣得厉害,高冷的面具被寸寸冲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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