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就说明满意啊!周礼安顿时笑得脸上菊花盛开:“那您就多住住,这朱雀殿啊一直没有主人,您来了,这后宫一下就变得活泛起来了呢!”
这话就有些怪异了。
然而周礼安不给云鲤发问的时间,弓着身子退出去,刚出了这朱雀殿的大门,就一路欢快地往回跑,跑到纪卿尘的青龙殿汇报。
“云皇收了桂颜露,很满意。”他谄媚地告诉自家皇上,顺便添油加醋一番:“她说朱雀殿住的很舒服,愿意长住呢!”
“真的?”纪卿尘淡定的表情一下破功,随后又轻咳一句,装模作样地拿起书:“长住在这里做什么,她又不是没家。”
纪卿尘是宫女偷偷生下的孩子,从小就是被宫女太监带大的。周礼安看他就跟看孩子一样,见他还嘴硬,不由得有些皇帝不急太监急。
“皇上啊。”他苦口婆心:“您从小也不敢有个喜欢的物件,好容易遇到一个说的上话的,总得争取一二吧。”
纪卿尘被人看穿心思,恼羞成怒。他大骂一声:“老阉货,不知道那云皇和卫璋的关系不清楚吗!你觉得朕应该要一个太监睡过的女人吗!”
周礼安是一手把纪卿尘带大的,他知道他的虚张声势。
“老奴不敢啊!”他跪下磕了几个响头,又道:“老奴的意思是,云国不是芳国,云皇的女子身份定然瞒不了多久。她如今在云国虽颇有威严,但也不可能一直女扮男装坐在那位置上,日后定是要选个兄弟继位的。”他往前爬了几步,凑到纪卿尘膝前献计:“兄弟哪有自家儿子亲,卫璋是个太监,不会有后代,若您和她有了亲子,以后中原土地,还不是和纪国一家?”
这是让他以色诱人,和卫璋那个太监争云国女皇的宠了?
纪卿尘大怒,他飞起一脚踹到周礼安心口,把个老太监踹得往外滚了几圈,大怒道:“把朱雀殿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丢到行宫去住!你个老货也给朕滚,一起到行宫去当差吧!”
……
就这样,云鲤午饭过后还在奢华精致的朱雀殿里睡了个美美的午觉,晚饭时间没到,就被连人带被子赶到了冷冰冰的行宫。
同行的还有一脸苦相的周礼安。
纪国很少有来使,行宫已经很多年没有修缮了,屋顶缺砖少瓦,门窗上糊的绢布也都老化了,四处透风。
云鲤抱着自己的五瓶桂颜露茫然站在空荡荡的行宫中央,一时间以为自己重回童年。
“纪卿尘又发哪门子疯?”她有些纳闷:“你们纪国不是很有钱吗,为何这行宫犹如冷宫一般?”
周礼安心道,可不是发疯吗,倒霉皇帝,难怪活了二十年也娶不到老婆,像他这样嘴硬心狠的家伙,活该单身狗!
心里骂,嘴上还是要给自家皇帝挽尊的。他抢着擦出一个干净凳子,服侍着云皇住下,想了又想,终于找出一个理由。
“您是贵客,自然应该住在行宫的。”周礼安努力引经据典,试图用父子情提高云鲤的接受程度:“十八年前,您父皇云沧帝访问我国时,住的就是这里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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