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鲤倒没有注意到纪卿尘的眼神,她满脑子只剩那个什么桂颜露。
“很好用吗?”她摸摸自己的脸,上面还有一点红印没有消掉了:“那反正你的后宫也没有女人,就拿给我用用吧。”
纪卿尘难得闭上了嘴,他看了云鲤好几眼,语焉不详地来了句:“谁说后宫无女人,你不就在这朱雀殿住着吗?”
云鲤不屑:“谁乐意住这儿啊!”
要不是答应了卫璋不会乱跑,她才不住在这里和纪卿尘大眼瞪小眼呢!
想到卫璋,她心情又变得愉悦起来,忍不住问道:“卫璋到底答应你什么事了,危险吗,还要多久?”
见她一副迫不及待要走的样子,纪卿尘只觉得心中憋闷。但他隐忍心情惯了,只回答:“对他而言应该是很简单的事情。”
而对自己而言,却是难以挣脱的困境。
自幼年登基以来,纪卿尘一直活在太后及外戚的阴影中,本以为成年后可以慢慢掌权,谁知生辰那日,一碗掺了滴水观音的汤羹彻底断送了他的希望。
他也曾经尝试过反抗,可太后只要断三日的雪松香,就能让他生不如死。要不是这次无意遇到了云鲤君臣,他也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去拿解药。
卑鄙、无耻、下作的手段。
要不说人人都是看脸的,云鲤还是个丑女的时候,纪卿尘一点儿也不觉得拿她当人质可耻,可今日见到她恢复容貌,变得明艳动人时,他难得地开始愧疚了。
越是愧疚,越是不敢面对。纪卿尘抿抿嘴,一言不发起身离开了。
云鲤:?
中午的时候,周礼安送来了五瓶桂颜露。
就算是个真太监,他也不动声色地瞟了云鲤好几次,心中升出一股荒诞又莫名的想法来。
桂颜露是纪国的护肤珍品,由于制作工艺复杂,材料要求也高,一年也出不了十瓶。现在皇上没有妃子,每年十瓶的份例都是送到太后宫里的,可这次,皇上居然亲自去了坤宜宫,主动找太后要了一半的份例过来……
要不说周礼安是纪卿尘最信赖的大太监呢,就是懂眼色会思考。他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您在这朱雀殿住的还习惯吗?”
云鲤正在研究那桂颜露,五瓶花露均装在白玉瓶里,拔开塞子便传出一阵沁人心脾的花香味。
她不知此物珍贵,直接倒了小半瓶在手背上擦擦。
触肌温润,吸收也快,比卫璋给自己的玉肌膏差不多。她满意地点点头:“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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