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妍不等他说下去,转头对司秋道:“司秋帮我送客。”【看小说公众号:玖橘推文】
小四只得闭嘴,怏怏不快的回去跟萧嘉祥说了,见萧嘉祥脸色沉冷,忙找补道:“奴才刚才去的时候,甄小姐脸色不大好看,可能是真的病了,并非有意躲着您的。”
可只有萧嘉祥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甄妍就是躲着他,私心里不愿再和他一起了。
思及此,萧嘉祥大步走出屋子,然,人刚走到一半。
一个下人急匆匆的拦着他,“三公子,六爷喊你过去议事。”
萧嘉祥闻言眸子危险的眯了眯,自从上次两人在山林里生死对决后,再没说过话,今日是萧博延头一回找他,他葫芦里到底再卖什么药?
萧嘉祥这般想着,看了眼甄妍住的听轩阁一眼,转身朝萧博延住所大步流星的走去。
待到了地方,萧老侯爷竟然也在。
萧博延气若游丝的半倚在小榻上,身边是摞的半人高的文书等着批阅。
他脸色较之昨日更惨白,身上披着厚厚的黑狐皮披风,捏着软毫的右手费力的握紧,想要在文书上批注,可五指却仿佛不听使唤般颤抖个不停,须臾,他丢下笔,捂着胸口伤处大口的喘息,神色苦楚,难以言喻。
萧老侯于心不忍,还没开口说话。
萧博延忽然低头以拳抵唇撕心裂肺的咳嗽几声。等喘过来气时,嘴一张“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黑血来。霎时把胸前雪白的衣襟染成了鲜红色,看起来触目惊心。
萧老侯爷吓得魂飞魄散,忙朝屋中杵着的大夫怒吼:“都愣着干什么,赶快过来医治开药!”
屋中除却前日替萧博延诊治的几名大夫外,还有几个负责书写文书的下人,各个战战兢兢的,几名大夫忙抢上前,轮番给萧博延把脉。
屋中气氛冷凝压抑的几乎令人喘不过气。
萧嘉祥脸色沉冷,心头却畅快无比,也跟着几名大夫上前,仔细欣赏仿若丧假之犬的萧博延脸上苦楚的神色,却佯装关切的出言道:“六叔,您没事吧?”
一缕鲜血从萧博延唇角溢出,他脸上神色分明痛苦不堪,可那双眸子却冷静的仿若天上月,洁白无垢,他捂着胸口伤处咳了一声,再开口说话时声音又低有弱:“我没事。”
说罢,挣扎着就要从小榻上起身,重新捡起软毫继续批阅文书。
萧嘉祥见他痛苦心头越发痛快,恨不得他马上死去。
可萧老侯爷在,他面上不敢表现的太明显,问了这句话后,假装给大夫让出一条路站在了旁边。
这时,温茂不顾尊卑的快步走过来夺过萧博延手中的软毫扔到一边,苦劝道:“爷,您的伤还没好,身子已经经不起折腾了,这些文书您先别批了,属下帮您弄。”
萧博延吃力的摇头,沙哑着声:“不行,我回信之人都是我在朝中安插的眼线,他们只认我的字迹,你模仿不了,而且这些信必须当天发出,耽搁不得。”
萧老侯爷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现在朝中的局面,还必须萧博延亲自出面才能稳住,急的团团转,大声叱责温茂:“平日帮你家六爷撰写文书的那几个下人呢?”
温茂一脸难色:“爷的字自成风骨,平常人很难模仿,所以爷都打发他们收发信件去了。”
这时,下人忽然来禀甄妍过来还字帖。
萧嘉祥闻言眸色渐深,额上青筋毕露。
萧博延头也没抬的道:“就说字帖送给她了,不必还了,让她回去。”
温茂应了声忙要去,人走到中途忽然想到什么,眸子一亮,几步走回萧博延跟前惊喜道:“六爷不是愁没人帮您回信吗?属下刚才怎么把甄小姐给忘了。”
此话一出,屋中的人神色各异。
萧嘉祥来之前还猜不到萧博延的用意,被温茂这么一提醒,霎时全明白过来了,愤恨的一下子捏紧了拳头,怒不可遏道:“温茂你休要胡说!”
温茂吓得双肩抖了抖,不敢再言。
萧老侯爷虽觉的两人反应怪异,但爱子心切,冷冷的瞥了眼萧嘉祥,对温茂道:“继续往下说。”
温茂这次不待萧嘉祥开口,如吐豆子般快语道:“老侯爷您还记得吗?昔年甄小姐来永乐侯府小住的时候,是爷手把手教她读书认字的,她写出来的字几乎和爷的字一模一样,足以以假乱真。”
对于此事,萧老侯爷是知道的,昔年他这个儿子整日和甄妍黏在一起,他还以为两人能成就一段佳话,也乐享其成,可过了几年两人不知是发生了什么矛盾还是怎的,渐渐变得疏远,甚至一度到了相互憎恨的程度,之后甄妍还和萧嘉祥定了亲,他当时替儿子为别人做嫁衣的行为感到不值,心中不悦,还刻意把儿子叫到一边问了情况。
萧博延脸上隐有失落之色,只缓声给他解释道:“妍妍长大了,有自己的小心思了,我毕竟是个外人没资格插足她的私事。”
萧老侯爷是过来人,岂会听不出其中的隐喻?而且当时甄妍年纪也小,成日围着他这个儿子六叔长,六叔短的,没一丝男女之情,只当是朗有意,妾无情罢了,想着总归人嫁进来,还能助益永乐侯府,便没再留意。
这时听温茂这么一提醒,自动忽略了前面,犹疑道:“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侯爷若不信,可以把甄小姐叫进来问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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