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表情滑稽有趣,桃鸢轻笑:“你在崔家连借势的道理都没学会吗?镇偱司是为百姓做事的司法机构,薛服的事拖得越久,百姓越不能信任我等。
“鲁阳公举止有失妥当,现在人证以及人证的家眷受到性命的威胁,身为镇偱司副使,你该不该挺身而出?还是说你崔莹,也怕了那些蝇营狗苟,不敢为民请命?”
激将法好用,崔莹二话不说出了镇偱司大门,走出十步杀一人的凛冽威风。
“拂月,你也去。”
“是!统领大人!”
桃鸢坐回案前翻看从大理寺调来的卷宗,短短半个时辰,看出不少冤案。
士庶有别,所以士族猖狂。
周律说到底偏向的还是旧世家,真正留给平民的自由土壤,少之又少。
“大人!”
“进来。”
“回禀大人,又有来状告薛服的苦主!”
镇偱司统领低垂的头慢慢抬起,冷峻逼人的面孔露出淡淡的笑:“来得正好。”。
“都打点好了?”
“打点好了,国公。”
鲁阳公胸有成竹抚须:“一介女子,能成什么事?陛下委实走了一招昏棋,以为背靠陆家老夫就不敢动她,荒谬。老夫提刀杀人时,姓桃的还在她娘肚子里,跟我斗?想也别想!”
“国公英明。”
薛三郎惦记仍在镇偱司大牢收押的幼弟:“爹,四郎那边我想去看看。”
说到这鲁阳公火气冒出来:“你以为爹不想去?统领大人风头正盛,且让她威风一会!”
说来说去,还是桃鸢态度强硬,不允许薛家人探监,她要让薛服知道“怕”字怎么写。
官服对待疑犯的手段薛三郎早有耳闻,薛家四子,他与这个弟弟最是臭味相投,急道:“爹的面子她也不给?”
鲁阳公大为光火:“早晚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不好了国公!”
“又出何事了?!”。
更夫和安宁堂的大夫感激涕零地朝镇偱司一干人员下跪道谢。
崔莹按着桃鸢的吩咐不分昼夜轮流派人蹲守,直到第三天,镇偱司人马出动,为首的崔副使靠着尚方宝剑逼出一条出路,将被薛家囚禁在别庄的无辜放出来。
她受之有愧:“你们快起来,真想道谢的话,不如去谢谢我家大人,在公堂说实话,有人证物证在,薛服活不了!”。
重审当日,前来围观者众。
堂下无数受过薛服迫害的苦主联合起来指证他,更夫和安宁堂的大夫言辞一致地指认薛四郎是杀人凶手。
薛服穿着囚服跪在堂下,神色惶惶:“他们胡说的!我没做过,吴移的死和我没关系,是他自己一头磕死在墙上,我没杀他,我没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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