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厂审问我们期间。我们都守口如瓶,按照钟桥所说。没有谁透露定国公去世的具体情况。
“汪渊审了几天,没有审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把我们放了。”
“啊!”窦昭难度惊讶,低低地的惊呼,但声音刚刚溢出喉头,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忙捂住了嘴。
可为此已晚,因为警惕,全身寒毛孔都几乎竖了起来的陈嘉立刻意思到屏风后面有人。
而且是个女人!
但他不敢抬头。
他不知道宋墨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这屏风后面是什么人的人……
陈嘉豆大的汗珠滴了下来。
见宋墨只是淡然地喝着茶,他不敢沉默,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和义父觉得这事太过匪夷所思——汪渊既然插了的,怎么会这样轻易就放弃?而且我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私底下接触了几个和我们一起去福建公干的人,问东厂的人都问了他们些什么,结果他们都说,东厂的人开始只是讯问定国公的死因,后来见问不出什么,就问了问他们有些人去了福建公干,把他们放了,并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好像只是在确定哪些人去了福建似的,根本不是像钟桥所说的那样,是在调查定国公的死因。”
宋墨背后的屏风,神秘莫测,让他很是不安。
“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义父。义父觉得,汪渊怕是项公舞剑,志不在此,十之八九有什么更厉害的手段在等着锦衣卫。我们既然去过福建,若是事发,多半会首当其冲,成为牺牲品。让我查查钟桥当时暗中和谁联系,也许给查出些蛛丝马迹。
“我奉义父之命,暗中调查此事。”
他说着,抬头望着宋墨,流露出犹豫与挣扎的复杂情绪。
宋墨不禁心中一动,完美的假面露出了一丝的破绽:“你发现了什么?”
他冷漠的声音,却给了陈嘉无限的希冀。
“我发现,定国公死后,钟桥曾和陕西督军丁谓联系。”
陈嘉的声音有些嘶哑,却让宋墨拿着茶盅的手轻轻地抖了抖。
丁谓,皇上在潜邸里的大太监,曾任司礼监秉笔太监,后来因年事已高,被年富力强汪渊趁虚而入,成为皇上的心腹,丁谓一气之下,去了陕西都司任督军。尽管如此。皇上依旧对他恩宠有加,不时问起,是朝中屈指可数的大太监。
“此话当真!”宋墨盯着陈嘉,眉宇间闪过一丝戾气。
陈嘉看着,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莫名地得罪了汪渊,往日那些和他亲近的同僚看他如同看一个死人似的,退避三舍,就算几个对他心存怜悯的,也不过是劝他“认命”罢了。
只有宋墨。
听说丁谓与这件事有关。宋墨一点也不悚服。
他选择宋墨,果然没有错!
英国公府走水,他能重赏那些提供盗贼之人一千两银子。
他提供了定国公冤案的线索,以宋墨的为人,肯定不会亏待他。
任宋墨和汪渊的交情。只要宋墨愿意出面给他打一声招呼,说不定他会因祸得福,得了汪渊的青眼也有可能……
陈嘉越想越兴奋,急急地道:“此事千真万确,不仅如此,我还查出到了定国公的死因!”
窦昭不禁心中砰砰乱跳,手纂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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