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一直商量到了后半夜三点钟,仍旧没有任何头绪。
白若水打了个哈欠说:“你回去吧,我留下来陪雪儿。”
回去之后,屋里没人,桌子上有个纸条,看样子是鼻大炮写的,好多错别字,看起来都费劲,可是后面的字迹就变得工整且清秀,一看就是出自女子之手,不是红姐又是何人?
大概意思是,白若雪这一走,我肯定得忙几天了,红姐就把天天带回了她家,并且向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天天,让我不必牵挂,如果想天天可以随时去看他。
“唉。”
我叹了口气,红姐这样的女人已经很少了,要不是生活把她逼到无路可走,她又怎么会牺牲色相,做起了皮肉交易。
不过还好,总算是遇到了自己的真命王子鼻大炮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斜靠在床头柜上,点起一支烟抽了起来,脑海中不断的回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记得黎芸说过,凡是大案要案,特别是那种陈年积案,从刑事侦查的角度来说,不怕凶手继续作案,就怕凶手不作案。
因为一旦凶手放弃继续作案,就不会新的线索出现,这样仅凭有限的线索是很难破案的。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
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要凶手继续顶风作案,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给案件侦查带来转机。
通过现实证明也确实是这样,所以单从寻找真相这个角度出发,白若雪的灭灯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实在是太累了,想着想着我就有点昏昏欲睡,手里的烟卷已然燃尽,我被烫了一下手,猛然就清醒了起来。
风骤然大了许多,红姐走的时候没关窗户,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窗帘摇摆不定,如鬼魅一般张牙舞爪。
我起身关窗,一不小心踢翻了垃圾桶,几个深褐色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是黎芸吃完柿子吐出来的柿子核。
一瞬之间,我的脑海里浮现了昨天下午的情形。
昨天下午,红姐出去买菜的时候,我、黎芸、白若雪三人一起聊天说话,谈及白老太的死几人还就此事各自发表了意见。
当时,黎芸说自己并不了解详细经过,所以不敢妄下论断,后来她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
仅仅几个小时后白若雪就遭人残忍杀害,难道黎芸有问题?
想到这些,我不由浑身一颤。
镇定心神之后,又前前后后捋了一遍,一连抽了四五根烟。
不知不觉,隐隐约约传来了“祝你平安”的音乐声。
拉开窗帘一看,天已经亮了。
当下,我拿起手机,拨通了黎芸的电话。
那边,一阵娇喘之声传来,黎芸说话上气不接下气,而且声音也有些变化。
“这么早,有事吗?”
我问道:“你在哪?”
黎芸回答:“跑步呢,怎么了?”
我说:“我想见你。”
约在了附近的一处公园见面,我套上衣服就出了门。
公园里面有不少晨练的人,有人跑步,有人打太极,也有人抖空竹,耍练花棍。
一个古朴典雅的亭子里面,几个老年人坐成一圈,手里拿着二胡、梆子、铜锣诸物敲敲打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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