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湛看着长清师父似乎是胸有成竹的模样,他不抱任何信心地问了一句:“师父有办法了吗?”
长清目光涣散地望着殿门口,点了点头。
长清师父走的时候,已经到了辰时,梁景湛才从榻上下来,收拾了一番到了中书省。
其他同僚全都到了,一个个正坐在政事堂议事。
梁景湛道了句抱歉后,在唯一的空位坐下,刚一坐下,鼻尖一股淡淡的丁香花让他即刻发觉了,坐在他身旁的竟是傅晏宁。
要命。
梁景湛拿着毛笔,也忘了要做什么。
“殿下?容王殿下?”
好像有人在叫他。
对面的同僚道:“殿下,我们讨论好了,就按方才定下的写。”
梁景湛拿着笔,回过神:“写什么?”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今日的容王怪怪的。
坐在边上的林显轻蔑地笑了声,眼睛斜睨着梁景湛:“容王的中书令就是这么当的吗?在所有人都开始议事的时候,容王还在做着清梦,等赶过来的时候,又在回味着美梦,容王真当政事堂也是做梦的地方吗?”
两排的同僚没有一个敢说话的,都低下了头,看着自己面前的长几。
气氛堵塞得人心慌。
“还是臣来写吧。”梁景湛身旁出现了一道声音,打破了沉寂压抑的气氛。
梁景湛僵硬地转头,只觉得不可思议,周遭坐的同僚脸上是与他一样的惊奇。
梁景湛还是不敢相信这是傅晏宁对他说的话?
梁景湛正要在确实一遍,傅晏宁已经从他手上取走了笔,取笔的时候傅晏宁的手指碰到他的手,还没几秒就弹开了。
果然都不愿碰他一下吗?
那傅晏宁又为何主动提出帮他写东西。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为何要一把将他推到了谷底,又伸出手来救他出去,给了他希望。
林显觑着傅晏宁,说的话别有意味:“傅侍中怎么越发热心肠了?”
傅晏宁已经坐正身子,拿笔在纸上写了起来:“臣只是怕耽误时间。”
听着傅晏宁的这句话,梁景湛已经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像是有心要帮他却不愿承认的倔强,又像是本能地或者可以说是从内心深处发出对他的抗拒感。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日,梁景湛叫了几个同僚,一起出了中书省,又到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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