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她当山大王的第四年,日子过得平淡无奇、索然无味。尤其是面具男留下一束金盏菊和一封信再也没露过面后,她更是过得恍恍惚惚的,觉得人生无味到了极点。
至于那封信,钟离思最开始担心是什么生离死别之类的,所以不敢看。后来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想看时,却找不到了!
她那四年一直躲在荆山从没出去过,某日,她终是没忍住乔装打扮快马加鞭赶去了长青皇城。
面具男曾在那里救过她,离思冒死前去,心想能遇上也不一定。
这日她戴了个破斗笠,帽檐拉得很低,身穿一身粗布麻衣,背着个破包袱,一路牵马进城。
说来讽刺,昔日将军府小姐,转眼成了山野粗人,打马过街,迎来不少异样眼光,有嫌弃的,有好奇的。
公子阙在京城开了个店,叫妙赞,听说玩的是文字把戏,生意好得飞起来。
她花了好半天才找到妙赞,却花了好半天都没能说服掌柜的,最后还是使出杀手锏,那掌柜的才愿意去通报。
阁楼一见,千秋阙整个人傻了,琴弦都差点被他拉断,他说:“我不记得你有这么寒颤。”
离思在他对面坐下,苦笑道:“亡命之徒,怎敢招摇过市。而今新帝继位,说不定就等着抓我以震朝纲。”
公子阙为她斟茶:“他怕没那功夫管你。”
这头问:“何出此言?”
“初登大位,侄儿中多数比他大,而且颇有不服气者,萧氏一族正是窝里反的关键期,这位新皇帝每天斗智斗勇,忙得焦头烂额。加之赵太师把持朝纲这么些年,朝中追随他的人有一大堆。若是根除,会伤国体;若任由着不管,又会扑永顺帝的后尘。所以萧祁墨现在是腹背受敌,并不风光。”
公子阙分析道。
离思点头表示赞许,她疑惑道:“有件事我一直好奇,当年都说我爹造反,镇压他的人是谁?”
公子阙皱眉道:“离思,其实……你在经历满门抄斩后,精神受到了严重地刺激,对于一些你认为不好的人和事,会主动忘记。当年镇压你爹的人,就是这位新帝,这个你不可能不记得的。”
钟离思头一疼,喝茶的杯子掉在地上,咬牙切齿道:“萧祁墨,又是他。写信让我爹起兵的人是他,带兵镇压的人还是他。好一个伪君子,我要杀了他,老子要宰了他。”
公子阙急了,忙按着她蠢蠢欲动的胳膊,“杀他?你去送死吗?”
四年来,她没有一刻这么热血沸腾过,苟延残喘过了这么些年,毫无价值。
她推翻了琴架,咬牙道:“不杀,我走了。”
“我派人送你回去。”
“不必,孰轻孰重,我知道。”
“额,我再多问一句,他通常住在哪座宫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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