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阙叹了口气:“一般是御书房,出不来发信号,我安排人接你。”
他说罢给了离思一个火折子,她却没有接,若真出不来,死了也罢。
四年的孤苦无依,四年来她每日每夜都做着同样的恶梦,全家老小在她面前人头落地,那些梦就像一个个恶魔,时时刻刻提醒着她,钟离一家究竟有多惨。
这么久以来,为什么她要将萧祁墨镇压他爹这个线索忘得一干二净,她早该记得,早该将此人大卸八块的。
皇宫她几年前去过,依稀记得哪一块的守卫比较薄弱。
她先是找了个客栈换了身夜行衣,准备了绳子匕首以及毒药等物品。
待她穿戴完毕,发现窗户开着,她转身去拿包袱时,里面少了一样东西——红面具。
事情太多了,乱做一团麻,离思头顶传出一阵巨痛,她抱头蹲在地上乱撞,自己是病了吗?还是出门的时候忘记带了,她真的记不得了。
一路进宫,竟是畅通无阻,顺利到她怀疑对方难道是在请君入瓮?
夜黑风高的夜晚,她用绳子翻上了高墙,而后直奔御书房。
走了半天,还是连个守卫都没有,其实那一刻她知道自己或许已经中计了,可是不论成功与否,至少在死前,这个曾几次三番都没能得以一见的人,她想好好看看,这萧祁墨究竟是何方神圣,三头还是六臂,青面还是獠牙。
进入大殿,诺大的御书房没有烛光,有的只有自窗户外射进去的淡淡月光。
殿中站了一个人,月光下那身龙袍再明显不过,他背对离思负手而立,好像已经等她许久了。
“你便是萧祁墨?”
他不说话,也不转身,一动不动站在那里。
十五六岁吵着嚷着要见的人,谁都想不到此生得以一见,竟是在这样一种情况下。
杀他,那时钟离思真的是铁了心的,鱼死网破,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她都不在乎。
“是你,你促成了我们全家被满门抄斩的悲剧。我爹对你忠心耿耿,你却设计害他……该死。”
钟离思话才说到一半,手中匕首已插进了对方的背上!!!
泪水长飙,多年的委屈,多年的无奈,多年的颠沛,那一刻彻底爆发了。
奇怪的是,萧祁墨没有还手,他只是微微侧身,避开了自己要害被刺中。钟离思第一反应,定是愧疚,一定是愧疚。
“皇上,皇上你怎么了?来人,快抓刺客。”
赵凝半夜三更在门外大喊,说是急那时快,黑压压的侍卫就要闯进来。
黑夜里萧祁墨一把拉起她,飞身进了暗道。里面更是没有半点光亮,她纵使再想看也看不见人。
漆黑的夜里,离思同他过了两招,根本不是他对手,三两下就被那头擒住了。
“萧祁墨,你个王八蛋,狗皇帝,小人,我全家上下几十条性命都栽在你说里,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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