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这张温馨的两人一狗照片,只会剩下她一人。就如同童年和妈妈的合照仍摆在床头,但已经只剩她一人了一样。
历史不过是反复上演。
“咔”地一声,江恬推开门,从浴室里走出来。
祁蒲之仓促低头,散落的长发掩住了泛红的眼眸。
彼时她不知道,这个朝她缓缓走来的人,从来不是短暂经过。
很久以前,她就已为她驻足,并将永远停留下去。
不会再只剩下她一人。
这晚,祁蒲之依旧无意识地把江恬当枕头抱进怀里。
女人在睡梦中流着泪,呜咽着呓语,应是做了噩梦。
而江恬没有像上回那般无措脸红,没有急切想从中脱身。
她把人从噩梦中唤醒后,紧紧回抱住她,安抚地轻拍她的背部。
感恩此时此刻,她能给祁蒲之及时提供温暖的慰藉。
第二天,江恬得回家收拾行李。
祁蒲之送她到路口,江恬往左,她该往右。
她说:“再见。”
本在等待江恬回以“再见”,却见少女专注地凝望她,一字一句说:“姐姐,我会等你。”
她大概是当前世上,唯一一个知道她深陷低谷,并迫切渴望看到她从中挣脱,翱翔于天际的人。
祁蒲之回视她片刻,倏地笑了。
原来在那样的目光中,即使落魄的人也会意气风发。
她走近几步,微垂下头,唇瓣在少女白皙的脸颊印下一吻。“知道了。”
那句诺言仿佛在这记轻挨中被盖了章。
祁蒲之看着江恬,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少女的面容陡然肉眼可见地泛起绯红而来,直蔓延到耳朵、脖颈。
整个人站在原地,仿佛烫得要冒烟,一向灵动的眼神变得有点呆滞。
祁蒲之看得微愣。
“姐姐再再见。”江恬磕磕绊绊地说完,就转身走了。
甚至走路时还同手同脚了几步。
祁蒲之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得肩膀轻颤。
怎么这么可爱啊。
她转身悠然地走了几步,却突然顿住了步子。后知后觉地好像懂了什么。
祁蒲之咬住下唇。
-
江恬坐到出租车后座半晌,才稍微晃过神来。
女人的唇瓣柔软至极,还带着花朵般的芳香。
贴了一瞬,就让她一颗年轻青涩的心颤得失了魂。
都没能好好和祁蒲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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