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效猛烈,身体里那种原始的冲动已经隐隐开始冲撞她的神志。
她咬了自己舌尖一下,见了血,剧痛之下再次灵台清明,又再嘱咐:“低调些,别声张,也不要多说什么,只管尽快将他请过去就是。”
清栀看她脸色异于寻常的艳丽,额头上又隐隐冒出了汗水,虽不知她这具体是怎么了,但根据宫里服侍多年的经验也不难猜到一定是方才在愉嫔的寿宴上沾了什么脏东西了。
“是。奴婢这就去。”容不得再多问,清栀立刻应诺止步,扭头往回走。
聂扶摇未曾见过这等阵仗,暗暗捏紧拳头,一边快步跟着辇车走,一边却有些慌了。
傅云琅趁着这会儿还算清醒有力气,又再叮嘱她:“我有些头晕,叫他们赶紧走,无论遇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都不要停,尽快回去。”
方才出来前匆忙一瞥,她确实没能分辨出究竟是谁在针对她。
找不到幕后黑手,就更是无从推论对方用意,可如若她这真有什么事,单靠着几个下人怕是难以支撑。
飞快的权衡思忖过后,她又咬牙道:“叫个人去趟重霄宫,就说我有事找他,请太子殿下速回。”
顿了下,又道:“你别去,叫旁人去。”
她这情况,实在是不妥,说完就立刻退回帷幔里头去。
浑身上下都在发热,那些躁动的情绪充斥在每一根血管里,到处乱窜,身上难受的厉害,头脑也开始有些昏沉。
傅云琅实在是怕自己会失去理智,顺手拔下发间一支朱钗,将尖锐的钗尾掐在掌心里。
也怕那些抬轿辇的小太监听见动静,她甚至刻意压抑住呼吸,只怕是幕后之人还有后手,要半路上拦截。
聂扶摇虽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明显察觉她状况不对,不敢擅离左右,就依她言语,叫了个随行的小太监去重霄宫给尉迟澍送信。
好在是傅云琅多虑,路上倒是平顺,并未再遇任何波折。
紧赶慢赶,一刻钟后辇车在玉英殿门前停下。
傅云琅彼时已经神思昏聩到没能感知到辇车停下的动静,还是聂扶摇第一时间跳上车来扶她:“主子,到了。”
傅云琅歪在车上,满头满脸的汗。
聂扶摇去扶她手腕,拉起她手才发现她手里死死攥着一支发钗,整支金钗都被抓握变形,正有血水一滴一滴自她指缝间滴落,地上已经落了好几滴。
“主子!”聂扶摇顿时方寸大乱,又低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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