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放学,孙泽洋把连同他在内的几个班委喊到了一起,向大家提议:“明天休息,我们组团去看望胯哥吧。”
体育委员王衡:“好的。”
要是搁以前,徐乐陶肯定积极响应医院一日游,但最近情绪潮涨潮落的,不宜探病,“你俩做个代表就行,我就不去了。”
孙泽洋义愤填膺:“谁都可以不去,但你必须得去!胯哥那车就是为你买的,要不是因为你,他也不会腿骨折,红颜祸水啊你。”
“你真是逻辑鬼才,关我什么事儿,你走路撞树上,难不成还要把树给砍了!?”
“对,砍了!”
双方吹胡子瞪眼,谁也不肯退让,教室里很吵很吵,聊天声混杂着椅子拖拽的刺耳声响,陆陆续续有人走动。
顶上的灯亮得晃眼,垂直射落,甚至能看清程池也屈指时蜿蜒的青色血管,他搁下笔,整理桌上试卷,毫无情绪波澜地朝孙泽洋撂去一记眼神。
那眼神该如何形容呢。
偏袒得堂而皇之,一股子“谁弄她我就弄谁”的劲儿。
孙泽洋当时就在想:你可真会护犊子,你小子可真会啊,胯哥输就输在这儿了吧。
导演没察觉这场隐晦的较量,忙不迭打圆场:“这就有点牵强附会了,确实不关徐乐陶的事儿。胯哥牙没磕坏吧。”
孙泽洋吐出口浊气,一方面是好男不跟女斗,另一方面是碍于程池也的无声施压,他也确实怂了,放软语气道:“放心,形象一切ok。”
学生们断断续续地离开,被日光灯打照的教室还是那么亮,白晃晃的。
徐乐陶垂眸不语,导演附她耳边,悄咪咪道:“反正咱俩也闲着,要不就去看看吧,姜大胯真挺可怜的,好端端的差点就残了。”
“好吧。”徐乐陶显然被说动了,“那就去看看。”
程池也接在她后面,“我跟你们一起。”
孙泽洋拍桌跳起,吊着嗓子:“你去干嘛呀!?你就幸灾乐祸了吧!”
程池也大喇喇靠向椅背,嘴角勾起讥诮的笑,明明应该是他求人,偏还要占尽上风地反问:“所以,你们几个是打算空手去?”
导演意会过来:“你是要赞助慰问品啊?”
程池也从孙泽洋那张青一阵白一阵的脸上移开目光,一股脑把书和试卷塞进书包里,应了句:“嗯。”
孙泽洋谁都不服就服他,这节骨眼上,耍什么酷啊。
靠,还耍得怪好看的。
看来胯哥在这方面肯定也丢分了。
*
隔天,一行人在医院门口集合。
孙泽洋从包里掏出连夜定做的红色横幅,展开来,上面是烫金字体——“恭喜胯哥勇夺「姜子牙」封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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