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铭睿远远看着她,嘴角似乎有极淡极淡的笑意,“不用客气,你没兴趣的女生,我也没兴趣。”
不知是哪个词触到了程池也的禁忌,他一把揪住他衣领,眼里全是阴郁的戾气:“给你提个醒,别成天‘爸爸爸爸’地喊上头了,就忘了自己亲爹是谁。”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越擦越多,徐乐陶鼻头都哭红了,陈西瑞看她情况不对,喊她一声:“陶儿你怎么了?”
程池也遽然回过头,两人仓促撞上眼神,一个惊慌失措,一个狼狈不堪,那张脸已经哭得梨花带雨。
秦铭睿目的达到,咳了一声,状似惋惜地说:“怎么办,她好像都听到了。”
程池也从喉咙里滚出一句“咱俩没完”,就追了上去,陈西瑞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见他过来,挺有眼力见的闪到了旁边。
“徐乐陶。”程池也喉结动了动,低头瞧着她,她比他要矮一大截,身上套了件春季校服,纤纤瘦瘦好小一只。
“刚才我都听见了。”良久,徐乐陶才出声。
程池也黑眸深邃熠亮,下颚线绷得很紧,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她拽下脖子上的项链,又把链上栓着的尾戒撸了下来,捏在指间递给程池也,“这个还给你。”
约十秒的时间,程池也的神情慢慢松懈,没伸手接。
徐乐陶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子,声音还哽着哭腔:“你刚才说,咱俩是普通同学,那你这戒指我更不能要了。”
沉默半晌,程池也薄唇才动:“给你了就是你的了。”
“我不要了。”徐乐陶直接掰开他的手,把戒指塞了进去,扭头就想走,可男女体力的悬殊摆在这儿,程池也轻松就钳住她了一只手腕,她挣扎了几下没挣过。
挣扎的动静引来不少同学打量,那种指指点点的眼神让徐乐陶的丑相更加无处遁形,她想走,她想回家。
“你松开。”徐乐陶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砸在他手背上,虎口上,“我要回家了……”
“我刚才是故意说的气话。”程池也眉眼疲累得很,内心前所未有的恐慌,“真的。”
徐乐陶眼睛里的世界已经是雾蒙蒙的一片,眼泪还是不断地涌出来,“我才不信!你还让他来追我!我是什么清仓大甩卖的廉价货儿吗!”
陈西瑞这时发觉情况不妙,三步并作两步跳出来,把徐乐陶拉到自己身后,母鸡护崽似的瞪着程池也:“你干嘛!你再这样,我拿圆规扎你了!”
吼完回身抱了抱徐乐陶,“没事儿了陶儿,咱们走。”
那时,风很轻,香樟的味道似乎变淡了,徐乐陶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还是以前在网吧里碰见的那个少年,颓废,倨傲,眼里满是厌世的凉薄,她那时就想这个人好矛盾啊。
后来接触久了,他确实是个令人着迷的矛盾体。
什么都不会变的,那种“轻易把人伤透,自己高高挂起”的性格是不会变的,那种“任你哭天抢地,他冷眼旁观”的劣根性也一直会深埋进他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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