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劳什子的“真假王”他还真没听过。
“这传言还要牵扯到上古,人皇炼制人皇玺与众修士一同伐妖,”祝临风娓娓道来:“传说人皇玺却不是人皇一人所炼,七位人主包括人皇在内,以自身的血为引子,引来天下大势,这才铸就了人皇玺。”
“后来妖乱平息,七位人主成了七个国家的开国之君,其血脉后裔被称之为真王。”
殷停脑子动得快,一听祝临风提到真王的由来,自发的就联想到了人皮上的假王,接话道:“既然七位人主的血脉后裔是真王,那不是其血脉却称王的,就是假王喽?”
如今天下何止七国,七十国,七百国想也是有的,按照这个说法,其中不少都是“假王”。
殷停顺嘴问道:“太平是人主血脉么?”
祝临风随意笑了笑,道:“不过是无稽传说,你还真考虑上了?我辈修士,最不该被禁锢的,便是血统之说,真王如何,假王又如何?”
“担得起这天下的,才是王。”
殷停一想正是这么个道理,畜生才论血统呢,自己这么问,不就是拿太平和畜生比上了么?
他笑着掌了自己一个嘴,随手弹出道火苗,将人皮付之一炬。
“假王”被熊熊烈火烧成一地灰烬,风一吹便什么也剩不下了。
插曲略过不提,两人的正头戏还是想法子把东躲西藏的那条肥虫子给揪出来。
两人又在这处废弃的建筑群里转了转,终于在一棵老树盘根的大槐树下有了发现。
那是一方土祭台,约有八尺见方,地下凿了三级土台阶,圆盘模样的祭台上留有一圈血槽,里面还凝固着不知是人是妖的血迹斑块,祭台中间杵着根鱼竿一样,头却削得尖利的金属管子,上面也凝固了一层厚厚的血痂。
风一吹,腥臭难耐。
肥虫喜活祭,那些信奉他的“蛊士”猎了人、妖来,便先将祭品的脏器掏空,再用蛊虫给祭品续命,在胸口手足上割开五道口子,蛊虫顺着钻进去,再挂在管子上,祭品的血就顺着管子流到祭台血槽中,直至被放干了血,血肉也被蛊虫啃食一空,只剩下张干瘪的人皮。
这就是活祭。
“一群畜生。”殷停眉宇间带上了冷意。
“你去将信灰取来。”这时,祝临风突然指着祭台土台阶上积累着的一层污垢似的白灰道。
殷停依言上前,手一招,一层灰白的泥土一样的东西被法力裹着飘到了身前——这玩意儿里面不知道沾了些什么,他可不敢拿手碰。
“此地土著常年在祭台上祭拜肥虫,久而久之香火积累,就有了层信灰。”祝临风手一指,信灰像打湿的木柴一样燃了起来——没有明火,只有一缕淡得看不清的青烟,袅袅飘向天际。
一股腥甜的黏腻香味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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