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月光时而明澈如水,时而暗淡昏弱,不断变化。
其它帐篷里其实还有朋友醒着,这期间也有人偷摸出来,到外面的马路上透气,独自站那里抽烟玩手机,避开这边回复电话。
四周寂静,有时讲话声稍微大点,还是会传回这里。
周希云都能听到,认得出那是谁。但她没在意,不管别人,专心对付怀里这个冒冒失失的讨债鬼,她终究还是反过来抓着乔言,不让这位亲完就跑,直接畩澕将乔言摁下面。
乔言挣了挣,咬她手。
周希云不喊痛,随便怎么啃。
“热……”乔言低低道。
周希云无动于衷。
某人就是典型的自讨苦吃,明知不能惹却偏要招惹,而且还是大摇大摆地摸对方尾巴,每次都明目张胆地犯忌讳,总要等到收不住了才知道好歹。
她倒下方缓了缓,颈间都是汗水。
周希云不嫌弃地含她耳朵,她还有脸说:“我身上有味儿,不好闻,好了,你快起开。”
周希云蒙住她的嘴巴,不听她罗里吧嗦。
仗着条件不允许,知晓这人有原则不会怎样,乔言嗯了两声,爬杆上架地亲周希云手心,灵活的舌尖向外伸。
周希云捏她双颊,搂着她坐起来,让趴自己肩上搭着。
乔言浑身没劲儿地说:“周希云,你好讨厌。”
周希云过了半晌才回道:“嗯,是我不对。”
嘴里的回答是一回事,做的又是另一回事。
压根不一致。
乔言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到这儿也只能受着,把苦果都吞下去。
不知何时,马路边上透气的那个朋友又折返回来,吞云吐雾结束用脚尖捻灭火星子,将打火机揣裤兜里,抄起手机就走向空地。
当路过小帐篷旁边时,朋友听到了什么声音,条件反射性望了望,可没捕捉到响动的来源。他原地站了两秒,四下巡视一周,以为是听错了,喝了酒又熬夜太晚出现了幻觉。朋友摇摇头,清醒清醒,转身还是头也不回地钻进大帐篷内。
那一边,部分朋友还躺着看手机,不是戴耳机听歌就是大半夜肝游戏,睡着的只是少部分人。
朋友到邢远身旁躺下,掀开被子进去。
邢远半梦半醒的,伸手就扣朋友脑门,不耐烦低骂:“大晚上出去招魂么你。”
朋友说:“跟女朋友打电话,有点事。”
邢远蒙被子里,“滚远点。”
朋友脑子也不太清醒,躺下后说了下刚刚的经历,表示似乎听到了奇怪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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