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道:“你也小心我军师沈劭,他才是披着羊皮的狼。”
窦凌霄想起沈劭的模样,不置可否。
月夕看着她,沉默片刻,问:“如此说来,你要回扬州去?”
“左右无事,又不能换回来。”凌霄道,“你这张脸在京师也派不上用场,何不回去?”
月夕想了想,也是这道理。
“对了,”凌霄忽而道,“我那些印信在何处,拿出来给我。”
月夕讶然:“你要印信做什么?”
“自然是弄些银两。”凌霄道,“我当了阿莺的簪子当盘缠,被她念叨了一路。”
月夕睁大眼睛:“莫非她不曾跟你说,那玉簪是她的宝贝?”
“说了,可她争不过我。”
月夕:“……”
她不多言,起身下了床,没多久,取来一个小匣子。
“你这些东西,春儿让我收着,我一次也没用过。”月夕道,“这印信怎么能弄到银两?”
“我在苏杭一带有几处田庄,是父皇赐给我的,有了印信,日后我便从那里支银子。”
原来是这样,月夕想了想,道:“可我给了你,万一我这里要做什么事,我用什么?”
“说你弄丢了,让内府库再给你造一枚。”
“这东西能随意造?”
“不造就打!”
“……”
凌霄将从匣子里取出一枚小小的玉印,在腰上的荷包里装好,而后,看着月夕。
“我走了,晏月夕,你保重。”
不知为何,月夕看着她,有一丝失落。
她觉得,自己大约是舍不得那张脸。
“你能替我去拜祭爹爹么?”她想了想,道,“跟爹爹说我很好。”
“自然可以。”
“我……”
“你不能出宫。”凌霄道,“不必替我操持。我临走前,亲自去拜祭母后和哥哥。”
月夕轻轻颔首,转而叮嘱道:“爹爹过去给我许多宝贝,其中不乏名剑名刀,就藏在我屋里西北角的地库里。你若需要可以自取,别告诉别人。”
凌霄也道:“我自幼喜欢写手记,那手记中藏了许多秘密,便藏在慧园清风阁的书斋中,你若想知晓,想办法去一趟,别告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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