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宴眸色稍凝,“我们有没有一起查过案,你心里不应该最是清楚的吗?”
在他的记忆中,没有。
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应是有过。
可什么时候,在哪里,他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沈执清挑眉:“你要是问我,那就是没有。”
嵇宴将落在沈执清身上的眸子抽回,“那就是没有。”
感受到握着他的手收紧,沈执清低头看了一眼,仰头看向对方,“你不会骗我吧。”
嵇宴垂眸。
“算了,不问你了。”沈执清抽回视线,将手从嵇宴的手里抽出,就将视线落在四周的密室里。
这间密室与此前见到的密室都有不同。
这间与其说是一间密室,倒不如说是一间地下洞窟。
顶高约两丈,宽约百步。
洞窟之内什么摆设都没有,但洞窟内一圈的墙壁上却是雕刻着精美的石雕画,从头到脚,壮观非凡。
沈执清走上去,伸手朝着那石雕墙壁摸了摸,“看来这就是雍流肯留下他的原因。”
“这林桓竟是一位手艺极佳的石雕工艺师。”
沈执清向后退了几步,“雕刻的是什么?”
嵇宴:“画。”
“画?”沈执清伸手将嵇宴手中的烛台拿起,上上下下晃着看了看,眼睛瞬间眯起。
“这画,不就是神庙中的那幅菩提涅槃的壁画吗?”
嵇宴:“应该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沈执清面色顿时沉了下来,“神庙是南梁建国便有的,距今已有两百年,这林桓方才二十五岁,就算是这石雕工艺从小练起,那壁画也绝不可能是他画的。”
嵇宴却是走上前,握住了沈执清握着烛台的手,带着他走到面前的石雕跟前,“你看。”
随着身后那人靠近,一股子冷香扑入鼻尖,沈执清微微侧目,便是能看见那人被烛光映照出的容颜。
沈执清盯着看了一会,嵇宴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微微垂眸望向他。
沈执清赶忙抽回视线将目光落在了石雕上,“你说你说,我听着。”
嵇宴握着他的手将光照映在面前的石雕上,再次出声,“这种工匠师与习武之人是一样的,同样的兵器,同样的刻刀握在手中,下手的力道,走势,若是出自同样一个人,是会留下相同的习惯的。”
“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沈执清跟着嵇宴的手,一点一点的顺着那纹路看过去。
对方凑得极近,呼吸落在耳畔,仿佛是情人之间的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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