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沈执清攥紧了手里的信封,“南梁摄政王权倾朝野,他若想反早就反了,为什么会等到今天?”
“是啊,我刚刚在路上还在纳闷呢……”沈执清在眼前踱步而出,周景赶忙叫住人,“相爷你去哪?”
沈执清:“流云台。”
他要亲自找他问问。
周景:“那我们呢?”
沈执清:“都给我等着!没有本相的命令谁也不能动!”
相府之中突然一片混乱,有府卫跑了过来,“相爷不好了,好像是摄政王的人把咱们相府给包围了。”
嵇宴到底在搞什么?
沈执清拧紧了眉头,他回头朝着守备军统领看了一眼,“将军,可愿意助我?”
守备军统领单膝跪地冲着人拱手,“臣等愿听相爷差遣。”
沈执清转回身望向远处火光,“那就助本相出府。”
时隔几个时辰,沈执清再次踏入了流云台。
大雪下了一天,此时的流云台已经完全被大雪给覆盖,夜色之下,流云台的露台下水面之上像是升起了一层雾,九曲回廊旁的雾凇隐在其中,像是阴雨迷蒙的幻境,带着一股子不真实感。
沈执清伸手一把将主殿的殿门推开,殿内的烛光随着殿外的风晃动着,在周遭的墙壁上拢出光影来。嵇宴就站在殿内,正朝着面前的火盆里烧着什么,风将火盆里的火苗带起,飞窜起的火光映透在那张清冷的面容上,晦暗难明。
“你在烧什么?”
嵇宴的动作倏然一僵,手里的纸尽数跌落进火盆里,他在卷起的火舌猛地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沈执清:“我不该来吗?”
嵇宴拢在袖中的手指攥起,他的目光扫向殿外的某处,面上透着一股子的冷,“从这离开。”
沈执清却充耳不闻,他快步的走到火盆前,刚要用手去捏火盆里的东西就被嵇宴一把抓住手腕,“手不要了吗?”
被攥的地方很紧很紧,攥的沈执清很疼,他皱紧了眉头将手从嵇宴的手里抽回,旋身退了一步,“你告诉我,谋反不是真的。”
嵇宴盯着面前的人,淡淡的出声,“是与不是现在还重要吗?”
“重要,我想听你亲口说。”沈执清只觉得喉间有些干涩,声音像是从口中逼出,“嵇宴,不是你对吗?”
“摄政王,想清楚了再说话。”一道传音突然在嵇宴的耳边响起,藏在暗处的人轻笑了一声,“此事仅是你一人因果,你既然以选择一人赴死,何必再牵连旁人。”
殿内很安静,嵇宴目光落在沈执清的脸上,像是想要看人良久,“是孤。”
沈执清笑了一声,“嵇宴,你……你是不是故意在跟本相说的气话。”
之前也是那样,两个人见面每次都是针锋相对不是互怼就是互看不顺眼,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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