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执清觉得身后那人怕不是被冻傻了,才会如此无理取闹的问他这么一句。
沈执清不耐烦的回应出声,“不会。”
他刚要迈步离开,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很轻,像是流云,很快就在身后消散。
“孤会。”嵇宴坐在原地,抬起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雪色的身影之上,“曾经有一个人教孤,叠纸鹤可……”
沈执清压根不想听嵇宴的话,还未等身后的人将话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雪依旧还在下,空气也变得越来越冷,嵇宴却分毫未觉,他望着沈执清的背影将未说的话说完,“那人说,折一个纸鹤便可送出一个祝福。”
嵇宴的视线抽出落在地上满地的鲜红的纸鹤上,“孤一日叠了一个,愿,你在这世间,一世无虞。”
沈执清将思绪抽出,他看着手中折法一模一样的纸鹤,若有所思。
刚刚在流云台,他骗了嵇宴。
这纸鹤他会叠,而折法是他的母亲教给他的,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嵇宴,你为什么会?
沈执清将那皱巴的纸鹤攥在了手中,身后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风带起屋外的雪飘了进来,将沈执清随手放在窗台上的纸鹤吹掉在了窗外,滚入了风雪里,那一抹红,像是这雪色之中的唯一艳色。
浮春姑姑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望向窗外有些愣神的沈执清,“相爷。”
沈执清将手里的纸鹤塞到腰间走上前去,“姑姑,深夜来此可是出了什么事?”
“大事。”浮春姑姑面色一变,将一封信递到了沈执清的手里,“这是君后派人递来的。”
沈执清拧眉,“君后?他不是在行宫吗?”
看着沈执清将手中的信展开,浮春站在一旁再次出声,“那人让奴婢告诉相爷,皇宫出事了,摄政王反了。”
沈执清将手里的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信中所言是君后让他即刻带兵前去皇宫支援。
浮春:“相爷?”
沈执清:“怎么会?”
浮春没有听清沈执清的呢喃:“相爷你说什么?”
沈执清的眉头皱的更紧。
明明白日嵇宴方才将手里的所有活都扔给了他,他分明是生出了隐退之心,怎么可能反?
就在沈执清心绪纷乱之际,守备军统领闯了进来,“相爷!不好了!皇宫突生大火,恐有大变!”
九卿之首的周景紧随其后而至,“相爷刚刚我收到消息,说是摄政王他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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