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她认真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谈怀戎,“给我的?真的吗?”
谈怀戎收回视线,揉了揉宋愉的头,“嗯。”
“可是我,”宋愉有些困惑地低下头,“我不值这些。”
被失去宋愉的恐慌感萦绕,谈怀戎重重地抱住宋愉,他都没注意到自己微颤的尾音,“不,你值。”
被这么坚实的怀抱,宋愉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除了家人之外的原因透露出脆弱,她突然就理解了谈怀戎为什么拿出这一纸荒唐的合同。
和刚刚结婚的时候一样,谈怀戎用签合同的方式打发了自己这个不想处理的麻烦,而现在的这份合同,更像是一封情书。
因为自己不善言辞,无法清晰地表达出自己的情绪,所以只能想出用合同。
用一封他最熟悉的、简洁可靠的、和人交流的流程方式,来要向宋愉一个承诺。
有些心疼地抱住谈怀戎的脑袋,宋愉看着这个强势的、无所不能的男人,在自己的怀里,透漏出脆弱的、需要安抚的情绪。
宋愉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没有考虑到他的情绪,她以为谈怀戎硬邦邦的,永远也不会受伤,永远都会有方法。
所以遇到问题的时候,在自己能够解决的范围内,她才大胆的追了过去,因为她知道,不管怎么样,谈怀戎在她背后,她不会出问题。
所以她滥用这份安全感,冲了上去,却忽略了谈怀戎也是个人,他也有正当的、担心的、害怕的情绪。
他也需要安全感。
这一份一直被宋愉忽视的感觉,直面地摆在她的面前,或许比起谈怀戎,她对待这份感情,更加的不成熟。
她不想认输,但事实如此,意识到这,宋愉选择给谈怀戎一个保证。
“我不会再只身犯险了,”宋愉举着双手,“真的。”
“如果我在这么做,那就……”
凑上去狠狠地堵住宋愉的嘴,谈怀戎齿缝流转破碎的音节,“不、准、这、么、做。”
宋愉到底没有签了合同书,她不乐意平白拿了谈氏的股份,更何况在这一个谈、宋并不清白的舆论情况下。
……
医院。
“幸好发现及时,病人已经度过安全期了。”
医生这么宣告这最终结果,宋愉环顾四周,周边除了谈怀戎和自己,居然没有其他人。
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icu里那个插着呼吸机的男人,现在身上插满了各种急救设备,甚至还推来了一辆心脏起搏器。
可是偏偏,没有人。
没有人陪在他身旁,不管是煤气中毒昏迷不醒,还是直到现在被注射过敏性药物,他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经历了一番生死时速,宋愉看着这玻璃窗里熟悉的佝偻身影,莫名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警局来了消息,说是那个高中生拒不交代自己的行为,他只承认自己确实持刀伤人。
虽然监控拍到了那个少年嫌疑人进入病房的画面,但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对钱谦做了什么。
如果要用持刀伤人的罪名收押他,就需要作为被害人的宋愉过去做个完整笔录,顺便检查一下伤情,才好定罪。
关于钱谦的事,警察则是表示已派出搜查科和警犬对医院附近进行搜索证据。
这个消息还要等多久,宋愉不知道,玻璃窗上起了白雾。
医生已经过来看了一遍又一遍,钱谦的眼睛被翻看了好多遍,偏偏没有转醒的痕迹。
谈怀戎陪在宋愉身边,出了这件事后,他就好像变成了宋愉的贴身膏药,不,比膏药还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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