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英目光也打量着的地图,道:“可能在大同吧。”
王琼摇头道:“大同如今也不在前线,上面还有猫儿庄,再往北还有威宁海,鞑靼人现在甚至都不敢在威宁海周边活动,大同又怎会是第一线?至于宣府……唉!越来越看不懂了。”
神英问道:“会不会是宁夏?再或是花马池?陛下毕竟派了兵马在花马池驻守。”
王琼道:“鞑靼已两次入寇花马池,倒是有此可能,但鞑靼难道不知我大明在花马池囤积重兵吗?他来犯的意义又何在?两次都没讨得便宜,他会再来第三次?”
“是。”神英道,“鞑靼人现在应该已无来犯的勇气,犯何处,都是自讨苦吃。”
“嗯。”王琼点点头,伸手示意神英可以先走了。
随后他又盯着地图,似乎想从中找出点什么关键信息来。
……
……
刘瑾从延绥出发,又是马不停蹄往花马池方向挺进,一路上又是风餐露宿,才两天下来,已经是苦不堪言。
“再坚持坚持,就到了。”刘瑾这天中午趁着放饭的时候,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眺望着远处。
郑遂走过来,一脸黄土道:“公公,您娇贵,这西北之地风沙太大,要不您先进帐篷休息休息?等风小一些再走,大不了入夜之后,再赶一段路。”
刘瑾道:“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连个放牧的都看不到,我们就驻守在野外,那不是立于危墙之下?”
郑遂感慨道:“公公您可真是有大才能,以小人所见那么多自诩懂兵之人,从没一人有您这样的魄力。”
“就咱家?还魄力?”刘瑾皱眉。
这马屁他不想接。
郑遂道:“光说以小人等行伍出身的,如此日夜兼程,都累得不行,而公公您却可以……有您在,大明的边疆才能安稳。小人愿意跟随您左右,为大明建功立业。”
刘瑾一听,这话好像也有点道理。
自己别的不行,但在怕死这件事上,还是比较强的。
如此急着赶路,一来是把耽误行程,被皇帝一道旨意给弄死,二来是怕路上走得太慢,被鞑靼人或是大批的山贼给遇上,到时死得更惨。
但心里隐约,自己还是有些责任心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军功在身。
“走了!”
刘瑾缓慢从石头上往下走。
还没等他从石头上下来,突然有人指着远处道:“公公,有沙尘!好像是……骑兵。”
“鞑子吗?”
刘瑾神色瞬间变了。
不再那么气定神闲。
“操兵戈,准备!”郑遂这会也有些慌张,赶紧招呼人手。
随后一行人在石头上仔细辨别,而刘瑾也拿出祖传的望远镜好好打量一番,才松口气道:“好像只是传驿的快马。先把人拦下,问问是怎么回事。”
……
……
刘瑾在虚惊一场之后,更觉得要赶紧往花马池走。
随后斥候也被拉到了刘瑾身边来。
“怎回事?”刘瑾问道。
“乃是军务大事,岂是一般人可问的?你们这是想造反吗?”送战报的人还有些傲慢。
郑遂道:“知道这位是谁吗?刘公公,乃是钦命所委派的镇守中官,一地之首长。”
对方道:“原来是刘公公,可有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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