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觉得,王琼应该不会那么无情吧?
小厮直接问出口:“那位王侍郎,一定会给爷您面子吗?”
“不然呢?”刘瑾道,“咱家在京师时,可是凭一己之力,将一个阁老给按下去,提督研武堂,你当是一般的小吏?再等等。”
此时的刘瑾已经开始没信心了。
……
……
刘瑾还是把郑遂给等回来了。
郑遂见到刘瑾之后,赶紧磕头谢罪道:“卑职无能,几次想求见王大人,都被拒之门外,直到今日才见到总兵官神大人,他说……王大人是不会见您的特使,还说……”
“说什么?”刘瑾皱眉。
“还说道不同不相为谋。”郑遂道。
刘瑾惊讶道:“咱家怎么就跟姓王的道不同不相为谋了?这真是他的话?”
郑遂脸上有些迟疑,却还是言之凿凿道:“神大人的确是如此说的。”
刘瑾一听,鼻子差点都气歪了。
“好他个王琼,咱家来此,难道是为了跟他攀交情的?咱家与他并无军权上的交集,不过是路过,好心跟他打一声招呼,他竟如此怠慢?还……出口伤人?”刘瑾咬着牙,大有一种要把王琼撕碎的感觉。
小厮道:“王大人这么不顾交情吗?”
刘瑾冷笑道:“那王某人,定是觉得,咱家把谢于乔给按倒,乃是坏了他的名声,毕竟他也是研武堂中人,他会怕别人说他是跟咱家同流合污。”
郑遂急忙道:“小人认为,王大人或是……有别的苦衷。”
“你还替姓王的说话?”刘瑾气愤道,“到底是跟谁的?”
“没有……小人只是胡言乱语。”郑遂反倒好像松口气。
刘瑾道:“也罢,大不了咱家就当没认识这个人,现在都没求着他,以后他想来求着咱家,看咱家怎么给他脸色看!走!”
小厮问道:“爷,咱去哪?”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花马池!在这里都耽搁了几日,要是被上面责问下来,命还要不要了?如今军中可是最讲求军机的,上面规定几天到,咱家不但要到,还要提前到!”
刘瑾是个严格要求自己的人。
尤其是他觉得自己还没多少军功,不太容易在军中立足。
郑遂道:“小人这就去为公公您准备车驾。”
……
……
刘瑾离开延绥的消息,当晚就传到王琼耳中。
“走了?”王琼皱眉,对神英道,“他在城外停留三天,却不知是为何?难道他有什么军务上的事,非要与我商谈不可?”
神英道:“他到的是花马池,且他所部人马的兴衰荣辱,跟大人您应该是无关的。要不……找人再去问问?”
“不用了。”王琼道,“人走都走了,他早些去到花马池也是好事,最近总觉得不安。”
“大人……”
王琼皱眉道:“最近夜不收获取的消息,都太零碎了,却是没有大同那边的战报传来,本来以王伯安的能力,还有他做事的果决,不会延误军机,朝廷跟他调三千大同兵马,他到现在都还没调过来,总觉得事情不太寻常。”
神英道:“上次新建伯给英国公调兵,出力不讨好,他大概也是心生忌惮了吧。”
王琼摇头道:“为将者,若是意气用事,那绝对做不了大事,以本官对伯安的了解,他断然不会如你所言。调兵耽搁,只怕也是因为鞑靼人开春之后或有动作,只是尚未被我们察觉。”
神英道:“延绥之地,重点在防备河套之地鞑靼人的进犯,而如今河套南部的很多地方,都有我们的兵马,鞑靼人已经好几年不敢来犯,就算是夜不收获取消息,也要走更远。”
“唉!”王琼叹口气道,“本来兵锋强盛,是好事,但也会带来一些牵连因果。如你所言,延绥如今好像是远离了战场的第一线,可这边疆各处,第一线的战场到底在哪里呢?偏关?还是大同?再或是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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