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是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对山鸡下手了,毕竟这也算是家禽,平日里的餐桌上也见多了,也不至于有太多愧疚感,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可奈何她这不是射不中嘛!
堂堂将军府三公子,两手空空地去交差,可像什么话,她被人小瞧了不打紧,可是将军府万万不能被人小瞧了了去,那可是祖祖辈辈,包括她便宜老爹,用血肉铸起来的招牌,整个阜云仅此一家,别的将军的府邸只能用姓氏命名,只有她家能叫将军府呢,每逢想起这个,安乐的脖子便硬气不少。
所以这块招牌,她说什么也得护好了。
正当安乐陷入沉思,想着要上哪里捞几头猎物之际,身后一马蹄声踏踏几下然后滞止,一声冷笑随即响在离安乐三丈远处。
“呵。”
这片地儿明明那么宽阔,可安乐就是蓦地背脊发寒,觉得那声冷笑就是冲着她的后脑勺戳上来的。
安乐疑惑地调转马头。
嗬,是个眼熟的人啊,这不是安荷说的那谁吗?
哦,对,听说叫什么雁山。
她抬眸看去,只见对方戏谑的神情一如秋猎大会开始前。
“你有事吗?”没事就快滚,这嚣张跋扈的姿态是怕谁看不出你对我有意见呢。
安乐挑眉,她实在看不惯这个一直对她吹胡子瞪眼睛的男人,哪怕对方是个帅哥。
“阁下真是心软啊,有豺狼虎豹不寻,单在这苦苦寻找那大家都看不上眼的小山鸡,就好比方才,明明可以给那红毛狐狸致命一击,偏偏不忍心下手。”左雁山缓缓勾起嘴角。
“你在跟踪我们?”听他描述得有板有眼,安乐不禁黑下脸色。毕竟冲她吹胡子瞪眼睛,她尚且能忍,但一想到他还在一旁暗戳戳的偷窥,这就不能忍了!死变态啊这是!她和安荷都是男装,他这是看上谁了?!
左雁山意味深长地盯着安乐,伸手摸了摸自己两鬓的青丝:“跟踪?阁下言重了,左某不过是恰好就在你和秦公子附近,不小心听到你们的对话罢了。”
‘秦公子’说的便是女扮男装,借了人家秦员外家大公子腰牌来参赛的安荷了,想到安荷没有被识穿身份,安乐暗暗松下一口气。
左雁山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安乐身后两手空空的小太监们身上,顿时忍不住面露讽色。
估计是想起还在和人家对话中,也不好表现得太过分,这才把脸上的讥讽收了收。
他把视线抬到与安乐平视,慢里斯条地道:“啧啧,堂堂将军府家的公子,居然至今还是两手空空……一直看着的,知道是阁下心慈手软不忍下手,那些个不知道的,还道是阁下你看不上皇上吩咐举办的秋猎大会呢~要我说,那些不过是些畜生,阁下须要知道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它们若自己不能自保又岂能怪他人心狠手辣。”
所以,管你屁事?干啥逮着我一直拢“怖职底苑烁霭籽邸
“本公子于人于事于物如何,与你何干?”安乐没好气地怼回去,安荷和她说过这人是丞相之子,丞相和她老爹向来是死对头,都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他的儿子想来也好不到哪去。
“无关?”左雁山心中呵呵冷笑几声,怎么可能无关!
但……来日方长,他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和这人逞一时口舌之争。
策马离开,左雁山远远地看到安乐盯着其他地方一脸漠然,不由嗤了一声,转头吩咐身后的小太监们:“待会本公子打的猎物,你们偷偷给那小子的小太监们送过去些。”
“这……”小太监们顿时语噎,纷纷面面相窥,有些手足无措地道,“左公子……这,这可是作弊呀!倘若被皇上发现,小的们这项上人头恐怕就……”
“本公子不说,尔等不说,那小子那边的小太监们不说,还谁会知道?不依照本公子的意思去办,就是瞧不起咱们丞相府的人!等秋猎一结束,你们几个一样难逃一死。”左雁山冷笑道。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这就去办,还请左公子海涵,千万饶命啊!”小太监们听道左雁山的威胁,一个个几乎吓得屁滚尿流欲哭无泪,忙不迭地跪下叩头领命。
左雁山满意地抽出一根箭,瞄准了树上一只黄鹂,蓄势待发。
哼,安乐天……
想着那个看似不韵世事的少年,左雁山嘴角勾起一抹邪气的笑容,手中的箭嗖地一声飞了出去。树上的黄鹂应声掉落。
作为我左雁山的对手,我岂会允许你是大家眼中的废物!我要把你捧到一个和我一样的高度,然后再狠狠的把你摔个稀巴烂!
想到以后,那个少年狼狈不堪的模样,左雁山就忍不住昂首放声大笑,十分满意自己刚才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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