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多海心中一动,问道,“老酒鬼呢?他在哪?”
洛白衣摇头苦道,“你去雪山那日,老酒鬼送阿虚谷回僧庐,便不曾再回来。”
尘多海忽觉杳然,眼睛一濛,道,“老…冷大哥他,他不见了?”
“嗯。”
“那谁陪他饮酒呢?”
洛白衣摇摇头,伤感道,“他许是去找褚师兄了。”
“褚师大哥?”
洛白衣点头,将褚师铃的故事说个大概,又道,“也许我们不知道——事情远比我们知道的要更悲伤。”
尘多海怅然怔,不知她是望着谁人谁物,轻轻吟道,“昨夜落霜露珠寒,当年意气景阑珊。垂杨系马恣狂态,论酒街头剖胆肝。大笑饮愁新丰店,豪言吓破小儿酣。忽忆新丰无酒徒,冷月照花不堪看。”
此情此景,洛白衣亦不胜唏嘘,但见尘多海沉陷,便道,“多海,冷大哥会很好的,不用如此伤怀。你快说一说你的好消息,洛大哥快等不及了。”
尘多海闻言果然转悲为喜,颇有些激动道,“洛大哥,你先猜一猜。”
洛白衣知道不是雪莲花,绞尽脑汁却猜不出其他,只得道,“难不成雪莲花开了?”
尘多海点点头,笑道,“雪莲花确实开了一个苞,不过我要说的不是它。”
“那是谁?”洛白衣脱口而出,觉入套,转念一思,大为震动,心道,“嫣儿独自离开,原是为了这个缘故么?”
洛白衣瞧着尘多海嘻嘻笑脸,眼前一濛,差点哭出来。
“洛大哥,你…你猜到了?”
尘多海有些吃愣。
洛白衣忽将尘多海抱入怀里,又悔又恨,无法自拔。
“洛大哥?”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洛白衣低低吟着,不知有无终止。尘多海瞬时泪眼朦胧,任凭洛白衣无尽倾诉。
“洛大哥,她是女孩,还没起名字呢。”尘多海轻轻道,“我想叫她天香,小名就叫天香鱼。”
“落天之香,不属凡俗。”洛白衣一笑,又道,“为什么小名要叫天香鱼?”
尘多海哈哈笑道,“因为天香鱼是大雪山最美的味道。”
洛白衣道,“这道菜定是你做出来的。”
尘多海娇羞难耐,道,“是我们,我和洛大哥。”
“怎会是洛大哥?”洛白衣只想着那道真正的菜,没反应过来,笑道,“必是逝烟的手艺。”
尘多海更羞,嗔道,“洛大哥,你怎么变得这么笨!”
“啊?”
“不说了!”
“噢!”
尘多海气鼓鼓的,看见洛白衣恍然又略略尴尬之态,“噗哧”一下笑了。洛白衣跟着摇头轻笑。
尘多海不曾想过洛白衣竟也会如此迟钝,打趣道,“洛大哥,若是按你说的,名夫人定然年长洛大哥有五六岁之多,你们怎会爱上对方呢?”
洛白衣反问道,“洛大哥也比多海年长五六岁之多,又怎么解释?”
尘多海本想打趣洛白衣,不料自己着了道,狡道,“不用解释啊。”
两人轻轻絮语,时间不觉又推移千步万步,尘多海忽道,“噢,洛大哥,你这把兵器似剑非刀,它有名字么?”
洛白衣闻言微微一怔,旋即淡淡道,“洛大哥以前也不知道,现在我想我知道了——它叫缺月——
古狮望月。”
“古狮望月?”
“嗯。”洛白衣点点头,“天器地器,各有名字。水镜先生曾极力隐瞒,谎称古狮镂是敷衍的名字,我也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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