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多海挣开洛白衣,慌乱道,“不可以的!这是不可以的!不可以…不!不对!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洛大哥,你快说,这是假的,这又是我胡思乱想,是不可能的!你快说啊!”
洛白衣没有办法,抱住尘多海道,“多海,你不要激动。”
尘多海挣脱洛白衣,带哭腔道,“不行,你先说不是!”
洛白衣表情痛苦,道,“对,你说对了,你都说对了,不是!名夫人是大宗师,不是逝烟的娘亲!”
尘多海猛然愕住。
洛白衣又道,“你知道大家为什么瞒着逝烟了么?”
尘多海愕然不动,半晌才“哇”地一声扑进洛白衣怀里,痛哭起来。她完全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至少暂时完全不能。
平静之后,尘多海蜷卧在洛白衣怀里,也许是千里迢迢赶来太累,也许是想得太多太吃力,也许是哭得太凶太伤神,尘多海困极倦极,等不到洛白衣细细解释已沉沉睡去,只留洛白衣独自沉思,明月半倚光秋…
拂晓时分,尘多海迷迷糊糊醒来,听到有烧火的声音,揉了揉眼睛,现自己正披着洛白衣的外套卧在松软的地上,细细一看,现身子下面垫着一件中衣,尘多海掀开中衣一看,现下面是松针,不待微笑,想起昨夜之谈,整个人忽地完全清醒了。
尘多海披上外套,循着烧火声来到东面,看见洛白衣盘腿坐着,而洛白衣前面不远处烧着一小锅水。
尘多海走过去,将外套披在洛白衣身上,自己也坐下偎着洛白衣。
洛白衣睁开眼睛,在尘多海额头吻了一下,问道,“肚子饿了么?”
尘多海默默地点点头。
洛白衣安排尘多海睡好,想着尘多海一晚伤情哭泣,之后便沉沉睡去,没来得及吃点什么,醒来肚子必然要饿,就去准备伙食。
想到秋天的早晨寒凉,吃冻食如何也使不得,洛白衣烧了火,只待尘多海醒来。
尘多海偎着洛白衣,一时温暖袭身,伴着催眠的烧火声,竟又起了睡意,即轻摇着头喃喃道,“我想再睡一会。”
说着即又睡去。
尘多海醒来就着温水吃着热乎乎的饼,便觉有万般幸福,因为旁边就是她日思夜想的洛大哥。
尘多海吃着吃着,眼泪不觉大颗大颗掉落。
洛白衣看见,心中一酸,拨起尘多海俏脸,笑道,“怎么又哭了?”
洛白衣其时强忍悲绪,问了一句即不能再言。
尘多海眼泪如流,猛然抱住洛白衣哭道,“为什么?为什么?洛大哥,我舍不得你,舍不得你。”
洛白衣背着尘多海,闭上眼睛深呼吸着,柔声道,“没事啊,没事。洛大哥也舍不得多海。洛大哥从今以后不会离开半步,我们永远不再分开了,好么?”
尘多海哭着点头。
平复下来,尘多海抱歉道,“洛大哥,我昨晚不该乱激动不听洛大哥解释,你跟我说说名夫人吧,这里面的故事,你们是缘何相爱,名夫人又缘何竟是大宗师,多海很想了解分明。”
尘多海望着洛白衣凄凄一笑,又道,“洛大哥,说完这段故事,我也有好消息要告诉你呢。不过你从现在开始不许好奇,只管讲我要听的故事,不然我便反悔。”
洛白衣好奇尘多海有什么好消息,依言道,“故事要讲好久,你须得一心二用,一面专心听讲,一面不可让自己忘了之后你的好消息。”
尘多海答应。洛白衣便从初见名嫣开始讲,讲到云天一隅阴谋,讲到名嫣身世,讲到初遇洛无心的误会,讲到进入名域山庄的经历,讲到神九方口称冷花儿本姓白,讲到名嫣所作所为的目的,等等等等。
尘多海期间不插一句话,只把想要问的事情记在心中。
时间已经来到午后,洛白衣没能把故事讲完,两人歇下吃了些饼。休息片刻,洛白衣正欲继续,尘多海却拦道,“等等。洛大哥,我先问几个问题,因为我怕都忘了。”
洛白衣笑道,“好。”
尘多海问道,“名夫人那日见到兰时雨的错愕,原来不仅是因为兰时雨的美,更因为名夫人一眼就认出了洛大哥。对不对?”
洛白衣点头。
尘多海笑道,“原来名夫人一早就认出洛大哥了。好险啊,如果名夫人真是我们以前不知道真相时想象出来的那个大宗师,我们一个都跑不了。”
尘多海与洛白衣笑了一阵,又道,“我最意外的却是老酒鬼真的跟名夫人深有渊源。那日我跟老酒鬼一起见名夫人,名夫人和老酒鬼都失神了,原来如此。”
“哈哈,老酒鬼要是知道自己有个这么美的姑姑,一定会笑开花的!哦…”尘多海突然想起什么,转而问道,“洛大哥,老酒鬼知道么?”
洛白衣摇摇头,想着名嫣只身离去,不觉黯然,“嫣儿不想让老酒鬼知道真相,如果老酒鬼不来追究身世,嫣儿是不会说的。”
洛白衣看着尘多海,轻轻又道,“我本来打算找到嫣儿再去找你。如若找不到嫣儿,我会一人离开。避开众人,也是为此缘故。”
尘多海此时已经能理解洛白衣为何作此决定,微微一笑,依偎着洛白衣,脑海却浮现一张凶横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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