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靳泓举起酒杯,与她的相碰:“荣幸之至。”
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
陆靳泓紧蹙的眉头动了动,想从梦境中挣扎出来,却还是痛苦地沉浸在梦魇中。
“……陆,陆靳泓……”
虚弱的声音,低得像什么小动物的哼唧,却成功地把陆靳泓从不堪回首的梦里成功拉扯出来。
在门边木椅上盹着的陆靳泓一下惊醒,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边。
床上头发披散,面色白得像纸一样的女孩儿刚刚睁开眼。
小鹿似的雾蒙蒙的杏仁眼,用充满希望的眼神看着他。
陆靳泓低下头,躲开了了这道询问的视线,伸手拉开她的被子,查看伤口,就好像对待他的每一个病人那样。
只是,当她开口的时候,他的手指明显颤了一下。
“疼……”她轻声说,猫撒娇一样的气息柔弱。
陆靳泓合上纱布,公事公办地说:“没有发炎,没伤到动脉,很快就会好的。”
“陆靳泓,我说……我疼。”她重复了一遍。
陆靳泓不得不正视她,只见她手放在左胸口,眼睛盯着自己,仿佛在告诉他,疼的不是伤口,是她的心。
陆靳泓重新替她盖上被子,落在床沿的手死死地攥住围栏,面无表情地说:“那个‘掮客’身强力壮,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硬碰硬,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掮客。
赵影忽然想起,在sk在建的救助站外遇见的那个孩子和背后的男人。
那时宋彦似乎说过这些人是掮客,只要有钱,什么都做。
电光火石间,赵影明白了自己的行踪缘何会被阮氏所知。她看向陆靳泓,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探看,他的话是否在暗示她。
可是,陆靳泓深邃的眸子如同深潭,什么也没有。他垂着眼睫,继续说:“人贵有自知,希望你在这里老实待着,别给我惹麻烦。”
“这里是哪里?”
“别多问,别多打听,把你做记者的那些职业病都丢了,”陆靳泓说,“我不希望看见救过的人死在这里。”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赵影想喊他,刚一起身扯动了伤口,疼得跌了回去,声声吸气。
陆靳泓的脚步一顿,强忍着没有回头。
“陆,想不到你对青梅竹马的小女朋友居然这么狠心。”一个斯斯文文的声音从房间外传来。
那是个穿着纯白立领衬衣,灰黑色布裤的男人,三十来岁,头发偏分,鹰钩鼻,金属框眼镜后是一双老鹰样精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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