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蕾的墓地离宋光增夫妻的墓地不远,两者相隔也就是三十多米的样子。顺着下面的指示牌,宋援朝很容易找到了地方,这个墓地大小相比其他墓地差不多,只是因为是新建墓做的略微考究些。
墓碑上刻着温蕾的名字和生辰、去世的时间,最下面是落葬的日期和侄儿温立方泣立这些字。
墓碑是花岗岩制的,靠上面正中央镶嵌了一张温蕾的瓷照,照片上温蕾是一个看起来眉目慈祥的老妇人样子,身子微朝左倾,穿着深色的衣服,因为是黑白照也看不出什么颜色。
温蕾的面容依稀能分辨出她年轻时候的模样,带着浅浅的微笑,温和的目光朝着宋援朝望来,仿佛就在自己眼前。
宋援朝默默站在墓前,过了许久把手里的献花拜访在墓前,然后冲着温蕾三鞠躬,鞠躬完后,他对温蕾道:“温阿姨,您好,我叫宋援朝,是宋光增的儿子。非常抱歉,我昨天才知道您的事,来的晚了。对于当年的事,我代表我爸爸向您道歉,不过我觉得在他的心里,他肯定是有您的,现在您能陪伴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非常高兴,而且我妈妈也不会介意的。”
说着这些话,宋朝援仿佛看见了温蕾微笑着向自己颔首,好像听到了自己说的话,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一时间,宋援朝心中无比感慨,他在温蕾的墓前站了好久好久,直到最后再向温蕾三鞠躬,这才道别离开。
开车回沪海的一路上,宋朝援的车里放着蔡琴的老歌,蔡琴的嗓音独具一格,是宋援朝最喜欢的歌手之一,一首《被遗忘的时光》带着无限的思绪的忧愁感回荡在车里。
舒缓的歌声里,宋援朝回忆起了许多往事,这些往事有前世的,也有今生的,不知不觉中,他的思绪随着歌声充斥在心中。
回到沪海已是下午时分,宋朝援路过以前住的老里弄附近,想了想打着方向盘朝那边驶去。很快就到了地方,他把车停在路边,下车锁好车门,朝着弄堂那边走去。
“援朝,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刚进弄堂,一个老街坊邻居就和宋援朝打招呼,似乎对宋援朝回来有些意外。
宋援朝搬走后,这边的房子罗阳住过一段日子,后来罗阳也搬走了,再后来这边就空了出来,除去每隔一段日子宋援朝家的佣人会来帮忙打扫一下外,宋援朝已经好久没回来了。
弄堂里的人小道消息很灵通,大家都知道宋援朝之前考上了京师大学,毕业后又去了金陵工作。
对于宋援朝去金陵工作,许多邻居还很不以为然,私下里说上大学也没怎么样嘛,堂堂一个大学生居然跑金陵去当了乡下人了?是不是宋援朝在大学里犯了什么错被发配到了金陵去?要不然怎么会这样分配呢?
说这些话的人有的是惋惜,有的是不解,当然还有一些是幸灾乐祸。毕竟当年宋援朝考上大学在弄堂里可不是一件小事,许多人都说宋家现在又出了一个大学生,看来宋家不亏是书香门第之家,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
所以羡慕、嫉妒的人不少,等到宋援朝去金陵工作后,这些羡慕和嫉妒的人又不由得怪言怪语起来,似乎这样之前的心理不平衡突然就找到了发泄口。
不过后来,宋朝援在金陵干的不错,再后来听说宋援朝又成了司特的董事长,这个事也渐渐被大家所知道了。接着宋援朝结婚后又搬离了这里,据说有了更好的住处,大家对宋朝援的感官又一次起了变化,私下里说什么的都有。
招呼宋援朝的那位邻居他当然认识,是很熟悉的钱家老爷子,这位老爷子已经年过八十了,不过身体还是很硬朗,正和几个老伙计在弄堂靠里面的地方摆着个象棋摊厮杀呢。
“钱爷爷,有些日子没见了,您老身体还好。”宋援朝笑呵呵地和他打着招呼。
“好着呢!”钱老爷子咧嘴笑道:“一天三两小酒照喝,烟照抽,平时打打拳玩玩鸟下下棋,争取活到九十九!”
“哈哈哈,不过九十九我看少了,您这个身体过百都没问题!”
“你只小赤老会说话,来来,抽烟!”钱老爷子拿起边上的烟盒直接掏出烟甩给宋援朝一支。
“哎幼喂,您现在都抽中华了?这烟越抽越好啊!”宋朝援接过烟笑着说,掏出打火机给钱老爷子先点上。
“年纪大了,抽烟容易咳嗽。家里的小孩让我平时抽好点,也抽少点,所以嘛就换了烟,一开始换的万宝路这些外烟,太凶实在抽不惯,换来换去觉得这个烟好,抽了不咳嗽。”钱老爷子如此回答道,一副凡尔赛的表情。
“有道理!”宋朝援竖起大拇指由衷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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