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亲王望着她那双秋水似的眼眸,只得忍耐住,他呼了口气终究是翻身躺在她身边。
不知是天热还是心热,雍亲王只觉得心火难耐,他躺了一下就起身下床。
雍亲王抬手撩开轻薄的帷幔,赤着脚去窗边推开窗子,一阵凉风袅袅袭来。
他站在窗口前阖上眼睛,对着风吹了一阵儿,才去倒茶喝,吨吨吨连着喝了好几杯凉水,这才静下心来。
雍亲王去门口吩咐人去端盆洗脚水,才回到床榻前,半露着胸膛,回眸关切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耿意欢抿了抿唇,起身略带羞涩道:“我、我的身子”
雍亲王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入怀中:“不是好了嘛?”
“啊?”耿意欢眼眸微闪,“其实还没好全,只能说刚刚能侍寝,只是若能修养些时日才能恢复地更好。”
雍亲王诧异:“我听人说,今儿静玉院没抓药,还以为你身子已经好了。”
耿意欢长长叹了口气,还不待她想好借口,就见小满敲敲房门,原来是来送洗脚水的。
满满当当一盆水,一点热气都没有。
雍亲王镇定自若下了脚,舒坦地呼了口气。
耿意欢瞥了一眼:“这冷水?”
“嗯。”
“为何要用冷水洗脚?”耿意欢手执素扇轻轻扇风,“孟姑姑说不管女子男子,洗澡洗身子还是用热水好。况且,寒从脚起,还是莫要用凉水了,换热水吧。”
雍亲王神色怪异地瞅着她,半晌才道:“你咳咳,天热,用凉水降降温。”
耿意欢不大赞同,但人家都这么说了,只得“哦”了一声,便拢了拢睡衣往里坐了坐。
小满虽是立在外头,可到底男女有别,耿意欢不大好意思起身,便再琢磨了一下自己那套说词,总得万无一失才好。
待雍亲王泡完脚,室内便只剩下他们两人。
雍亲王带着一身寒气就上了床,他侧眸看向她:“刚刚想说什么?为何不能侍寝?”
耿意欢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幽怨道:“爷不晓得嘛?”
雍亲王不解:“嗯?”
“我问过孟姑姑、董嬷嬷了,难产本就伤身子,得多养着才是。少说得养个一两年,我这满打满算也才八个月。房事”耿意欢欲言又止,她咬了咬唇,“多少是对那里不好的。”
她垂下眼睑,一副失落的模样。
雍亲王皱了皱眉头,揽住了她的肩膀:“是我的错。”
耿意欢枕着他的胳膊:“不怪你。”
雍亲王叹了口气:“是我太孟浪了,以后若有什么,你定要阻止我。”
耿意欢在他脖颈间蹭了蹭,语气轻柔:“你真好!”
雍亲王弯了弯唇,略带无奈:“这样就是好了?你啊,心肠未免太过柔软。”
耿意欢没说话。
雍亲王静静拥抱着她:“意欢,我绝不会伤害你,你且放心。”
耿意欢眼眸微闪,指尖动了动,最终化作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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