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溪直接昏死过去。
李县令:哼,我会让你这么舒服?
“来人,泼醒他。”
衙役很有小心机的加了粗盐,他们的老规矩了,即能折磨人,还不会让他那么容易死掉。
云笑要是知道就能科普一下:盐水有一定的消毒杀菌作用,减少感染几率促进愈合。
昏死过去的李长溪在一阵钻心的疼痛中酸爽的醒了过来。
两条腿被打得直打颤,一点力气都没有,想站起来是办不到的,痛苦的挣扎了一会才终于找到一个侧躺的姿势勉强舒服了些。
李县令这会儿才道:“李长溪,说吧。”
出气都不均匀的李长溪只好放弃长篇大论:“我们在书馆偶遇冰释前嫌,我甚至不计前嫌打算将她父亲死前托付的遗言告诉她,她听完很伤心难过,我安慰了几句,她就主动投怀送抱,我拒绝却令她恼羞成怒,说我另娶钱菊花辜负了她,得不到我就要毁了我,竟然……”后面的话看他的惨状就知道了。
反正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想要怎么说还不是怎么说,总不能听信云笑的片面之词,李长溪干脆豁出去,他死也要拉着云笑一起死。
这下两人各执一词,云笑的供词是李长溪意图玷污她,李长溪的供词则是云笑对他主动投怀送抱。
至于青青,她是云笑的丫鬟,并不能作为证人。
“大人容禀,方才民女已经说明和他并无私情,溪山村民也已经为我作证,如今哪来的辜负之说,更别说我会投怀送抱被拒绝进而伤人了,他的言论完全没有依据。”云笑深感惹上一朵烂桃花跟踩到一块口香糖一样恶心还甩不掉。
这回李长溪学乖了也聪明了,说辞全都往无从考证的角度去驺:“大人明察,云笑自幼虽足不出户,但她双亲去世前均曾缠绵病榻,我父亲是村里唯一的医生,时常上门诊治,我跟随父亲和云笑接触量多,许是双亲的病情令她无助,我的宽慰令她芳心暗许。我们虽有好感可始终守着礼节并未私下多来往,后来阴差阳错下我娶了钱菊花,她便从此恨上了我,这些事哪是外人能够知晓的?”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哦,单看李长溪那被一刀切下命根子的快准狠,也不难推测云笑真要动真格的时候战斗力也是很猛的,众人这下有点摇摆不定,究竟谁说的是真的啊。
云笑:豆腐都有脑,你咋没有?
“大人,当时在场的可不只是我和他,青青虽然作为我的贴身丫鬟,证词不足以作证,可是她的存在就完全能够说明问题。”这件事情明摆着的嘛,要不是李长溪非要垂死挣扎自己作死,云笑都不用在这里跟他扯东扯西,“敢问当时听到动静闯进去的人,第一眼看到的是什么景象?”
随着云笑的追问,李县令的目光也看了过来,接着所谓吃瓜群众都聚焦过来,哇,第一次成为众人的焦点,关公子说的没有错,真的可以炫耀好多年。
那些被忽悠过来的邻里其中有些胆子大的开口回答:“自然是他啥都没穿光溜溜的躺在地上,身上那里都是血,你站在一边……”
“咳咳。”打住打住,云笑尴尬的干咳两声,你个凑热闹的咋看那么仔细,让你继续描述下去,她的形象又要崩塌了,还怎么装可怜白莲花,“你好好回想,再往回一点,进屋子之前呢?”
“之前?我听到动静跟大家伙跑来看个究竟,一进那后门,哦哦,我想起来了,院子里地上躺着一个姑娘,身上有血,就是她的丫鬟,就是她。”手指着青青。
云笑微笑着点头:“没错,这位大哥,您的记性真好。”那人被云笑一夸还骄傲自豪的扬了扬头,“如若事情是他所说的那样,我的丫鬟守在外头不应该会受伤倒地,即使她起初就跟我进屋或者后头听闻动静闯进屋子受伤,都应该倒在屋子里而不是院子里。只能说明,真相是他意图不轨先划伤我的丫鬟再逼迫我进屋。”
逻辑推理能力一流啊,李县令并一众吃瓜群众听了云笑的话都纷纷点头。
萧夜更是赞赏的盯着云笑,这般聪慧果敢的女子,当真少有。
李长溪见局势对自己越来越不妙急得满头大汗,突然急中生智:“那丫鬟听到我的喊声闯了进来,不慎目睹云笑行凶,云笑心生歹意连她都要杀,那丫鬟差点被灭口,受伤之下逃出房间却在院子里晕倒。”
吃瓜群众又是一阵惊呼,目光从李长溪身上又回到云笑这里。
云笑:你这么会编可以去当编剧了,狗血剧任你灵感策马奔腾。
“呵。”云笑冷笑一声,“大人,恳请大人命人查看一下青青的伤势,杖刑二十都不能够令她晕倒失去行动能力,就那一道划伤却能够令她晕倒,这是为何?”
李县令马上叫来仵作,虽然专业是验尸的,但是判断个伤势还是没问题的的。
“这位姑娘刀伤只是皮肉之伤,出血也不多,应该不会致人晕倒。”
云笑眼中泛着冷光问李长溪:“你说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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