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担忧,牛还能拉动吗?
闫怀文连忙近前,细细查看。
四个轮子都捆了麻绳,后面接的推车比前面小了一半,略晃了晃,支撑架子的木柱咬合的很紧,上下车板都铺着厚厚的麦秆,家中的被子全压在下层的麦秆上,他的小侄女正在上面滚来滚去……
上面的车架放了很多东西,粮食、行礼、铁锅、菜板……大小不一的坛坛罐罐。
大丫将他和恒儿的书籍笔墨一样样递上去,恒儿蹲在上面的车架上,不敢起身,战战兢兢的往一个大木箱里放。
十分眼熟的草席被系在二层车架顶部,他的弟弟搬完行礼后,看那单薄的草席似乎不太满意,又将恒儿屋中的草席也绑了上去。
弟妹将还没风干好的肉吊好。
二弟抄起了镰刀锄头耙子,固定在车身两侧。
小侄女又开始去追鸡……
最后还是大丫一个一个将家里的下蛋鸡抱过来,和她婶子一起绑了腿扔在后面的小车上。
他弟弟开始对水缸唉声叹气,很失望不能带走。
弟妹招呼他进恒儿和大丫的房间,两个人又抱了一大摞出来。
他儿子和女儿羞的不行,忙过去解释那些是破旧之物,实在不堪再用。
只是他们叔婶坚持,两个孩子拗不过,只得帮忙捆扎,绑在了车尾。
当天佑再次进到他的房间,他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天佑眉开眼笑,抬着他的书案出来,横着架到牛车上……
闫怀文:……
他们要去做什么来着?对,他们是要逃荒。
虽说他提前告知早做准备,可这准备的也太充分了吧!
“大哥,我先去戚家一趟。”闫老二赶着车要走。
闫怀文看了看天,道:“咱们同去吧。”
直接从戚家去麦场集合。
他担心再多待一会,弟弟弟妹会将屋里的床榻柜子都拆了带上。
“行,孩儿们都上来吧。”闫老二招呼着。
二丫看准角度,助跑,直接扑上去。
然后爬爬爬,让出位置来,高兴的喊人:“大伯、娘、大哥、大丫姐快来啊!”
闫怀文矜持的道:“你们坐,我走一走。”
李雪梅坐上去,喟叹一声,久违的舒适感,真好。
大丫坐到了婶子身边,闫向恒对到了她们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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