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处,一名属下禀报道,“座上,洛白衣出消息将杀上名域山庄,逼名台说出大宗师秘密。”
一个声音沉沉笑道,“哈哈哈,他终究是找上名台了,不过要比预料的慢得多。这些自诩侠义的人办事总是缚手缚脚,效率极低。我想他一定犹豫过名台是不是真的与我们有关系,找上名台会不会反而害了名台?哈哈。不过癫狂过的洛白衣终究比大公子诸人少了一些理智。在别人犹豫之时,他已率先出手了。哈,由他去吧,你们要做的仅仅是去鼓动跟名台交好的那些文人雅客。”
“这些人能拦住洛白衣么?”
“大公子自会去阻止,不劳我们担心。大公子必然也知道名台的一些底细,洛白衣也毕竟没有完全情令智昏。他广消息,为的是让人知晓大宗师的存在,一举孤立我们。”
“我们当如何?”
“大宗师此名曝光无疑,但又有几个人会相信洛白衣?他终究是太冲动了。”沉沉的声音停顿,忽又出来,“他太多情,若见到名台,他一定不忍。只要名台稳住,他就必败无疑。这之后以名台在江湖上的口碑,洛白衣必遭人讽笑。但大宗师严禁任何人接近名域山庄,你们万不可造次。”
“不去监视,属下怕万一…”
“哈哈哈,无需多虑。大公子诸人无疑是我们的助力,你们只等名台的消息。待我们摸清了洛白衣的底细,便能完全占据主动。哈哈哈。”
夏至日。
各方人众不顾炎热,集结名域山庄。名嫣自将好友安排在最靠前的位置,又破例将门派中人放入庄里,列座次席。
仰慕名域山庄已久而不得门径的门派中人,有幸借此机会进入山庄,谢天谢地,快乐得不得了,早已是放下尊贵的等级,不管什么主次了。
名嫣戴了一顶特殊的纱帽,半遮面貌,掩映之中,更是让充满猎奇之心的人愈加好奇不已。不过也只能是好奇而已。众人坐定,只等洛白衣出现。
又说到洛白衣,仰慕剑葩无影之名的人,尤其是在云天一隅目睹洛白衣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江湖中最为厉害的高手悉数斩杀的人,好奇洛白衣面具之下真容,心里想着这回不要也带着面具遮脸才好。
四大门派之中,灵飙门楚英才,空寂寺通智禅师,铸剑谷徐青岚,望海楼董静,也都带着几个门徒前来,唯有法值阁无人前来。
褚师铃自言了悟得慢,迟迟才加入团体,语带轻松,却是被众师门赶走的。一群酒囊饭袋,群龙无,法值阁很快破落了。
褚师铃闻讯心痛落寞,又能如何?
洛白衣准时到来。
众人乍见洛白衣,皆又惊又叹。即有悄悄的声音道,“竟是如此面弱之人?这当真是剑葩么?”“葩字倒是妙极,这剑字嘛——云天一隅上若真是他,那就不用怀疑。”“俊美如妇人!”“不敢相信如此人在斩杀绝顶高手时竟是那般利落。”
洛白衣微微力,一鼓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众人顿时被慑住。
洛白衣手中兵器直指名嫣,不觉心中腾乱。名嫣遮住面容,除了不想让江湖中人看到之外,也是为掩饰情绪的波动。
洛白衣冷冷道,“云天一隅会战,劳命伤人,意义何在,众人知否?有人为名欲权利不惜涂炭生灵,更有人借此阴谋摆布武林游戏。不惜涂炭生灵者已死,摆布武林游戏者却犹存。其名曰大宗师,而此妇人,正是大宗师座下名欲权利之——名台!”
众人闻言大诧,顿时议论纷纷。
洛白衣又道,“此妇人专为大宗师收集江湖资料,助纣为虐!”
名嫣不敢起身,温声道,“洛公子,我想此是误会。我不认识什么大宗师,而与江湖纠纷更无瓜葛。只是庄中规矩不接门派中人,为便于辨认,这才收集资料。若洛公子所言大宗师是个什么阴谋家,又怎会如此明目张胆?”
坐在前头的一名老者起身为名嫣辩护,“洛少侠突如起来的指摘,恕老朽不敢苟同。名夫人性情温和,礼贤下士,绝非洛少侠口中阴谋者的帮凶。也正如名夫人所言,大宗师既是阴谋者,又怎会明目张胆地做事?洛少侠,却不知你为何会怀疑到名夫人头上?”
洛白衣却不管,“现在我只要她说出真相。名夫人,大宗师握住了你的什么把柄非是我要考虑的,说罢。”
众人又是议论纷纷,只觉洛白衣猖狂了。
名嫣笑道,“依洛公子之言,洛公子是认为我是受这位大宗师要挟才为他办事?”
“是。”
有人不服,“要有证据啊。”
洛白衣冷道,“我手中的兵器就是证据!”说着倏忽已到名嫣跟前,兵器刺破隔纱,抵住名嫣喉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还有一次机会说出真相。”
众人皆惊呼起立。
最近的那名老者又道,“洛少侠稍安勿躁!此番威逼大大荒谬,若错杀了好人,岂容后悔?”
洛白衣道,“洛白衣说一不二。”
名嫣惨然一笑,竟不似在演戏,道,“洛公子,我知你心中有恨。大宗师…他害死了你的亲朋好友。但我不是洛公子口中所谓的名台,你叫我如何说出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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