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逝烟即起身来,将位子让给皇甫飞卿,笑道,“飞卿要为多海出头的话,逝烟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皇甫飞卿坐下,让尘多海枕着自己,又回答名逝烟道,“打哭了骂哭了怎么办?你们若双双哭成泪人,我可招架不住。”
尘多海头枕着皇甫飞卿,扑哧一笑,道,“姐姐,你怎么变讨厌了!”
皇甫飞卿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还不是你言传身教的?”
尘多海竟答不上,名逝烟直笑。
五色池已经解冻,名逝烟为此特地做了一张木筏,木筏奇大。
名逝烟笑称,“我们这叫不行道,乘桴浮于湖,驭风饵水,好不快哉!”
尘多海咯咯笑道,“这可以让十个人在上面随意走动了,不能称之为桴。何况‘乘桴桴于湖’,拗口得舌头也打结啦!”
名逝烟将木筏撑向湖心,一面道,“那叫筏,乘筏筏于湖!”
皇甫飞卿听了也咯咯笑道,“逝烟小公子,你的官话真利索!”
尘多海也笑不住道,“好了好了,我们说点别的。”尘多海走到筏缘照着湖面一看,却又是扑哧一笑,忘乎所以,看着一个不小心就要掉进湖里。
皇甫飞卿赶忙过来将尘多海拉了回来,责道,“多海,你笑什么?这么不注意!”
尘多海回道,“我照见自己挺着个大肚子,当真好笑!”
“啊?”名逝烟一讶,旋即笑道,“多海你果真乐天,这也能让你大笑不止。”
皇甫飞卿接道,“哎呀,多海这般倒让我想起一个古人来。”
尘多海道,“什么古人?”
皇甫飞卿道,“6云。”
“6云?”
“对。”皇甫飞卿笑道,“6机造访太常张华,被问到为何不见6云,6机便称云有笑疾,见奇便笑,恐怕失礼,不敢贸然相见。张华则称不会介意。
“要说那张华呀,也是独有品味。”皇甫飞卿谑道,“他蓄有胡须,并且喜欢将胡须用丝帛缠起来。”
尘多海笑道,“胡子也要扎起来,太滑稽了!哈哈。”
“所以6云进来看见,当即大笑不止。”皇甫飞卿道,“可这还算轻的!在此之前,6云曾着孝服上船,看见自己水中的倒影,竟因大笑落入水中。若非有人将他打捞起来,不免水难了。”
名逝烟听了会心一笑。
尘多海遐想之余,偷偷乐道,“若是姨父也将胡子缠起来,那才好玩!哈哈哈!有趣有趣!”
“哈哈哈!”
自有了木筏,尘多海三人便多了一项活动。三人常常划至湖心垂钓,这样日子也过得更为精彩了。
只是雪猫子不再下来,多海也不能频繁去看雪莲,多数时候是名逝烟去代为观察,跟雪猫子聊上几句。
尘琴子一心以为洛白衣也已经苏醒,生怕洛白衣又走得无影无踪,匆匆赶到孤落客栈时,正看见洛白衣匆忙步出客栈门口。
洛白衣也从未料到会碰到尘琴子几人,愣了一下,旋即微微一抿,有些尴尬道,“琴子?”
尘琴子不知洛白衣其时才刚刚苏醒,而在此之前已昏睡二旬有余。
洛白衣床边经常立着三人,自是洛无心、越歌诗和谢猗。洛白衣突然一醒,竟把三姝惊了一跳,谢猗愕然之余,猛地扑上去笑道,“师父,你醒啦?”
洛白衣有些不知所以,“小猗?…噢,小猗,这已经是几天了?啊!水镜先生呢?”
洛白衣跳下床来,欲往门口走,“我得去找水镜先生。”
谢猗心一疼,当即泣道,“师父,你不瞧瞧小猗么?”
洛白衣闻言回头一看,只见谢猗眼眶里打着泪花,正想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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