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山的小径上好似龙套一般奔跳着两个人——一个剑眉入鬓,英气逼人,一个衣服浅黄带绿,两只眼睛灵动又隐隐幽邪。
他们是剑灵烟和妙邪子。
剑灵烟和妙邪子赶在护送队伍之前来到亭台山上,恰逢落雨,妙邪子一上来即捡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提功将雨湿侵体寒气逼出体外。一股暖流并将湿衣慢慢烘干。
越天姥拿了一壶热茶和几个杯子出来,看见剑灵烟已不见了,摇头一笑道,“邪子,这次来又是为何?”
妙邪子见越天姥要倒茶,连忙起身道,“姥姥,我自己来。”说着一手拿茶壶,一手拿茶杯,一边又道,“这次来找姥姥帮忙让一个疯子恢复神智。”
越天姥点点头,又笑道,“还有什么呢?”
妙邪子小啜了一口茶,悠然道,“没了。”
越天姥伸手放在耳旁道,“哎,姥姥年纪大了。孩子,你方才说什么?”
“哦!”妙邪子恍然道,“我们此番主要是为了来看望姥姥,后面的人还不少。”
越天姥满意道,“姥姥这药庐怕挤不下。”
妙邪子也打趣起来,“姥姥放心,只有一个病人。”
小寒冬风吹客面,沾雨栏杆倚诗人。
剑灵烟来到歌诗亭。
亭风细细,雨声沥沥,越歌诗听着风雨声,并没有觉。剑灵烟立在越歌诗身后不敢上前,也不敢招呼。
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闲愁几许,濣兰觥兮雨。”
越歌诗突然念道。
剑灵烟闻声,目光扫向亭子中央,映入眼帘:一张桌子,桌子上的一壶酒,酒壶下的一只小火炉,炉中炭火柔和,旁边两只酒杯,另外还有两张凳子。
越歌诗回头,浑身一震,差点没吓出魂来。剑灵烟去看桌子,并没有注意到越歌诗突然回头,想注意的时候,已经被越歌诗抱住。
越歌诗笑道,“灵烟大哥,你怎么像只鬼一样无声无息的?差点没把诗诗吓死。”
剑灵烟知道越歌诗说笑,回道,“这你就骗不得人了,灵烟大哥是跑着来的,脚步声那么大,怎会无声无息?”
“这不正在下着雨嘛,灵烟大哥要跳着来才对。”越歌诗跳开,眼中含邪,显然是在逗弄剑灵烟。
剑灵烟暗暗松了一口气,静静笑道,“像鬼就差点把你吓死,跳着像僵尸,真把你吓死了如何是好?”
“哦…也对。”越歌诗俏皮道,“快说,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剑灵烟闻言一慌,思路却还清晰,假装镇定道,“我有给你写信。”
“呆瓜!”越歌诗暗暗一笑,假装不悦道,“那么少。”
“有三封。”剑灵烟正经道。
越歌诗不禁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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