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灵烟冷然厉道,“阁下此言极差!当日云天一隅会战,妙邪子出言劝说香邪人罢动干戈,足见仁心,阁下也是看在眼里的。今日却出言诽谤,岂不令人心寒?”
熊柏怒道,“小子,你口口声声维护洛白衣和这等邪人,是何道理?邪人曾助香魔头杀戮四方,你岂能假装不知?如今强词夺理,居心何在!”
剑灵烟见熊柏出言攻击妙邪子,登时一忿,凛然训斥道,“阁下不必出言无妄,毫无边际!剑某人明言今日所图乃是为了劝停干戈,阁下何必咄咄逼人?阁下若领教过洛白衣绝顶武学,剑某人料你不敢自荐先锋!若真为义理,阁下又何苦嚷众人受难?若不为义理而趋利,凭阁下武学,恕剑某人直言,阁下也难争得今日盟主之位!如此一无所获,试问阁下所图为何?剑某料阁下铮铮铁骨,又岂会甘为牛后?不如听剑某一言,带着门下弟子回去做个鸡头,好自生活,岂不快哉!”
剑灵烟话音落下,熊柏已是悲愤交加,欲驳无词,却听得一声霹雳震响,“说得好!哈哈哈。”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人拍手叫好,正是丘答伊!
笑声却不是他的。
另一个捎带笑声的却不见人,但只过了片刻,映入众人眼帘,却是一名大汉。
这名大汉胡子拉杂,脸上的一道疤痕尤为显眼,但更为明显的是他腰间那只级大的酒葫芦。大汉后面还跟着一位摇着折扇公子,白衣上的红色月牙美丽耀眼,腰间同样别着一只酒葫芦,却很小。
来者正是冷花儿和月灵风。
冷花儿和月灵风好好呆在名域山庄里静待消息,为何会出现在此?原来是冷花儿实在不放心剑灵烟等翩翩公子的手段,生怕理不能服人,又畏手畏脚,不意恰听到剑灵烟慷概激昂,自然大喜过望。
只见冷花儿跳入波澜台正中,喝道,“老子便是香教主座下第一护法冷花儿,为非作歹的妖魔邪人,有谁不服?”
无人应声。
冷花儿即又喝道,“剑子据理直言,既要讨伐剑葩,就须得有名有实。既无名无实,就须得有本领…哪个是鱼贯星,出来!”
鱼贯星浑身一震,哪敢出来。
冷花儿跟着众人目光所向,飞身一把揪住鱼贯星,道一声“起”,便只见鱼贯星活活被拎了起来,竟是毫无反抗之力。熊柏见状提了双拐抢身出来救友,对着冷花儿就是拦腰一夹!此招与大拍手一个道理。
冷花儿脚步瞬移,避开致命一击,同时飞脚一扫,登时扫中熊柏紧夹在一起的双拐,力道之大,匪夷所思。
熊柏勉力握住双拐,足足倒退了十余步,反手用双拐撑住身子,这才没有摔倒,一时半会也不敢再进攻。
“幻影遗踪!”
“扫叶秋风腿!”
在座众人识得个中妙趣的都叫出声来。
这厢冷花儿已将鱼贯星重重摔下,一脚踏背,一手拧住鱼贯星右爪,喝道,“五湖帮不也一样为非作歹,怎地无人来管?洛白衣不曾枉杀一兵一卒,你们却满口仁义,要讨伐于他,是何道理?你说!”
大约两年前,冷花儿就因五湖帮欺辱卖艺女孩儿教训过五湖帮弟子,今日又见鱼贯星丑陋嘴脸,着实恼火。
鱼贯星被冷花儿一脚重重踩着,气都喘不过来,哪里还能言语?冷花儿却不知,以为鱼贯星硬气,笑道,“倒有点骨气!去!”只见冷花儿移开右脚,顺势一踢,鱼贯星便似燕子一般飞了出去,正正落在自己的位置上,力道虽大,座椅却好端端的。
众人看出冷花儿意不在杀伤,五湖帮弟子赶忙过来搀扶师父,不知是畏惧还是敬重。
冷花儿转向熊柏笑道,“你使得一双好拐,你我较量较量如何?”
上官镜截住道,“冷兄弟好大的火气,可否听在下一言?”
冷花儿见说话的是上官镜,一揖道,“水镜先生,我一时的义愤填膺,搅扰了贵处的清静,失礼了!”
上官镜笑道,“冷兄弟好功夫,不愧…”
“咦!”冷花儿一摆手,道,“水镜先生快把话收住,冷花儿不过一介武夫,看不惯某些人搬弄是非,没甚好说的。”
上官镜略微尴尬,又笑道,“是是是,不过方才大公子所言极是,我看众位英雄也在考虑言和,冷兄弟何必大动干戈呢?”
冷花儿笑道,“不敢。我区区武夫,哪能搅动干戈?一时技痒,便想向天下英雄讨教一番,也权当试练的材料,好让众位英雄看清楚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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