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却是热闹非常。
千百媚在风尘楼外摆了高台,翛然起舞,花城之人难得一饱眼福,万人空巷。
台下人群有痴醉者,有不时高呼者,有联想翩翩者,有直盯着慕容花城看者,另外还有许多抱着小孩的人,这里笑声最多。
这其中一名妇女,约莫二十五上下年纪,怀里抱着一名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是看得痴迷者之一。
回家路上,小女孩整个人都激动难抑,跟自己的母亲说出个人的梦想,“妈妈,月奴也要做花魁。”
小女孩的母亲看着长得还算标致的小女儿稍稍一愣,一时不见出声,心里不知顾虑着何事,最后似乎想通了,忍俊不禁道,“好好,等月奴长大了,也去做个花魁。妈妈还要帮月奴找个像凤皇公子一样的郎君。”
月奴竟不依,娇道,“妈妈你说得不对。”
母亲朗然一笑,道,“是么?那月奴说说,妈妈哪里说得不对?”
月奴笑道,“等月奴长大了,就找凤皇!”
母亲忍不住笑出声来,道,“这不行,凤皇公子现在已经长大了,等月奴再长大了,凤皇都老了呀?”
月奴又觉得妈妈说得不对,嘻嘻笑道,“妈妈你又说错了。”
“哎?”
“嘻嘻,等月奴长大了,凤皇也长大了才对。”
母亲解释道,“那就会老了呀。”
月奴不懂老了是什么概念,不知道怎么跟妈妈说,又不服,嘻嘻笑着,倔道,“凤皇会等着月奴一块长大!”
母亲呵呵一笑,不再尝试跟小女儿解释大道理了,道,“好好,都听月奴的。”
月奴以为自己说赢了妈妈,搂着妈妈脖子,兴奋不已。
人群散去,众人各自回家吃饼赏月,按下不谈。
慕容花城早已在观景楼安排了灯火,花城百姓是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观景楼凌空台上,慕容花城拿出几只辉射着幽幽光亮的杯子,在众人面前一摆,正好是六只。冷花儿即拿去一只,笑道,“这是什么杯子?”
“是慕容家的宝贝。”慕容花城回了一句,又分给尘琴子、千百媚、褚师铃和楼无楼一人一只。并又为各人斟上特意准备好的葡萄酒。
冷花儿笑道,“此是文饮。”
楼无楼即道,“老酒鬼思念酒中知己。”
千百媚道,“可是说的石学士?”
冷花儿笑道,“百媚也知!”
千百媚微微点头,又道,“老酒鬼说‘文饮’二字,让百媚记起书中记载石学士与友人饮酒,别出心裁。”
冷花儿难得有显山露水的机会,考道,“说说。”
千百媚偷偷一笑,掩饰过去,道,“曼卿与客痛饮,露跣足,着械而坐,谓之“囚饮”;饮于木杪,谓之“巢饮”;以稿束之,引出饮,复就束,谓之“鳖饮”;夜置酒空中,谓之“徒饮”;匿于四旁,一时入出饮,饮已复匿,谓之“鬼饮”。”
冷花儿听罢哈哈一笑,“若非曼卿,此等作怪,则有沽名钓誉之闲。”
千百媚道,“靖节先生抚无弦琴,以寄其意,异曲同工之妙。”
慕容花城接道,“曼卿曾与众客续对诗鬼‘天若有情天亦老’句,独出‘月如无恨月长圆’对,可谓妙极。”
千百媚笑道,“凤皇还是不甘心呐。”
慕容花城摇了摇折扇,道,“自然。”
文雅对谈间,花城百姓已燃放孔明灯。慕容花城五人见孔明灯飞升,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护栏边观看,独独冷花儿还握着杯子。恰巧正有一盏灯飞近,冷花儿伸手抓住,凑近一看,哈哈一笑,道,“上面还沾着字条!”
褚师铃过来道,“看看写的是什么?”说着将字条捋起来,一字一顿念道,“请赐凤皇颜。”
冷花儿笑道,“哈哈,这是要做花魁呀!”
千百媚却道,“花魁非是凤皇颜…哼哼,看来此颜是颜呐。”
慕容花城将手中折扇合上,笑道,“难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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