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路上吃。再看自己,剩得也太多了,一盘拌面她只动了三分之一,实在有些浪费。
言抒一根一根往嘴里送,如同嚼蜡。
“吃不下了?”
坐他对面的男人靠在椅子里,抬眼问她。
言抒叹了口气,点点头,“浪费也没办法了,我尽力了。”
男人没说话,身子前倾,连盘带筷子把她的面端到了自己面前。
“你干嘛?……哎我吃过了……”言抒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对面的人已经低头大口吃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在部队呆过的关系,纪珩吃饭很快,三口两口吃完,扯出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
“走吧,属你磨蹭。”
言抒自知理亏,收了声,乖乖跟了上来。
五个人两辆车又上路了。按照纪珩的计划,今晚到哈丹,住一晚,明天一早到乌尔津家拜访他的家人,后天参加婚礼,然后就要马不停蹄地往最终的目的地——伊达城去了。
很多人觉得在车上的时间很难打发,一定要看会书或者追个剧之类的,言抒从不觉得。这一趟车程,光是看窗外的风景,就看不够。偶尔会看到白花花的羊群,被放羊人训练得对形十分整齐,言抒忍俊不禁。
傍晚了,太阳黄澄澄一个,仿佛千斤重,眼瞅着要掉下山坳。又到了服务区,纪珩和蒋铮下来抽烟放松,言抒和陈小鸥去了卫生间。
出来时,正好看到对面的天空被夕阳染得橙黄橙黄,暮霭笼罩的山尖都透着瑰丽,青翠的草地更像染了胭脂,泛着橙黄色的光。
“真好看啊!”言抒不禁感叹。
“学姐”,陈小鸥在旁边扯她的袖子。
“你说。”言抒还沉浸在丹霞似锦的美景里。
“你看那个人,有没有些眼熟啊……”
顺着陈小鸥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女人,大波浪太阳镜,穿一件火红的修身夹克,站在一辆gl8旁边抽烟。车上的人递出来一瓶水,她两根夹了烟的手指轻轻晃了晃,表示她不想要。
这么妩媚张扬的穿衣打扮,不是邵菁又是谁。
邵菁也看见言抒了,红唇轻扬,冲她招招手。
“邵菁姐,好久不见。”言抒稳步走上去,打招呼。
“确实很久没见,但你的动态我可是一清二楚,这不,我也来了。”邵菁说完,得意地拍了拍身后商务车的车门。拉门没关,估计也是想透透空气,言抒看到了里面的人和机器,其中有个人她认识,鸿应棉纺厂开业那天,这位小兄弟是摄像师。
“不明白您的意思。”言抒不知道邵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邵菁轻笑了声,猛吸一口,烟头扔在地上,低头踩灭,再抬起头,喷出一口白烟。
“开斋节啊!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早新闻播不了了,就想找个有热度、能出内容的选题,借此咸鱼翻身是吧?但你不想想,你才来勒城几天啊?初来乍到,一穷二白的,拿什么翻身?再说,我都还没翻得了身呢,怕是还得等一阵子,才能轮上你。”
烟不可避免地飘到言抒面前,言抒也没掩饰,厌恶地皱眉。
这次出行到哈丹然后拐道伊达城,纪珩、蒋铮、陈小鸥、言抒四个人各有各的说辞和理由——纪珩是去参加乌尔津的婚礼,蒋铮是去出席在哈丹举办的系统内“安全教育”交流会,言抒和陈小鸥则是为了“开斋节”这个选题,去拍摄素材。毕竟哈丹和伊达城,都是古老的民族聚集城市,很有民族特色和代表性,至今还保留着相对完整的开斋节的习俗和礼仪,确实能深挖出一些内容。
而且“开斋节”的一个特点就是“忙食一物”,在“吃”上有很多的讲究,从《吃“勒”吗?》的选题角度看,再适合不过了。
“邵菁姐”,言抒笑眯眯的,“我这一趟出来确实是为了采集开斋节的素材,毕竟我现在手里有个美食栏目在做,这是我份内的事情。至于您说的翻不翻身,抱歉我还真没想过”。
言抒笑得云淡风轻。
“而且在我看来,确实也不需要在这件事情上耗费太多精力,毕竟我只在这调制轮岗一年,就算真的不受待见,忍忍也就过去了。不像你啊姐,得一直拼,好不容易赢了这个,还有下一个等着。”
言抒面带微笑,语气温柔,却是绵里藏针。吓得陈小鸥不自觉地拽她的袖子。
邵菁不怒反笑,“在这儿跟我伶牙俐齿地没用,有那能耐还不如去和你那好姐妹使使。到时候连个配音都轮不上,有你哭的。”
“那我们到时候再看。”言抒拉了陈小鸥,想要走。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佩服你的”,邵菁的一句话却把言抒拦住了,“算你有点骨气,没着了那老色胚的道儿。”
一丝黯然在邵菁的脸上划过,稍纵即逝,马上又恢复了飞扬跋扈。
言抒懒得与她理论,都是些没营养的口水仗,拉着陈小鸥,各自回到了车上。
这是距离哈丹的最后一个服务区了,离芳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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