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珩,我给你赔个不是。”
“你他妈算哪根……”孙晓强话还没说完,却被纪珩制止住了。
“铃姐,这事是你不对。”出来打圆场的是崔红英,“你有困难和我说,和白羽说算怎么回事。白羽他毕竟年纪小,办事不那么周全,纪珩,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纪珩站起来,崔红英的面子他还是得给。他一步步走向白羽,迈过蜷成一团血肉模糊的黄毛,在白羽面前站定。
俯下身,声音很低,却如严冬里的刺刀般锋利。
“如果你想试探我,你的目的达到了;但你要是敢动她,我废的不光是你的手。”
说完纪珩直起身,居高临下,声音也恢复如常。
“奉劝你,把散在各处的人都收回来吧,如果下次是其他人发现你手伸得长,可就没有这么好的下场了。”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向崔红英,点头示意了下,走出了房间。
眼看着崔红英两道发红的纹眉短促地聚拢在一起,又散开,纪珩知道,今天的目的达到了——白羽这么善于安插眼线,崔红英又多疑,一定会好好审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
白羽吃了瘪,愤怒无处发泄,此时也不管是不是脏污了,朝着脚边黄毛的脑袋,上去就是一脚。
可怜那黄毛,叫喊的力气都没了,一声闷哼,厥了过去。
?37得罪
言抒起了个大早,身上轻松多了,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台里。
昨晚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纪珩来敲过门,但她没开。
开了门、见了面,要说什么呢?听他说自己的缺陷、说自己不值得爱吗?言抒不想听那些,便只是隔着门告诉他自己好多了。纪珩也没多停留,听脚步声,应该是直接下楼了。
言抒比平时提前了十分钟下楼——老陈的车她是断然不敢再坐了,不管是真的老陈还是假的老陈,她都不可能再叫车来接自己,只能等过路的出租车。好在现在快五月了,天气渐暖,等车也不像刚来勒城时那样,从头冻到脚了。
当然,旷野的温度就另当别论。想到昨天日出前,在一天当中最冷的时间里,自己在旷野里冷到绝望,言抒还是忍不住发抖。
天依旧没亮,楼道里闪着微弱的灯,忽明忽暗的。本来以为常年天不亮就出门,自己早就适应了。但有了昨天的经历,言抒说不害怕是假的。她给自己壮胆,被人掳走毕竟是小概率事件,不会接连发生的。
出了单元门,一辆车停在楼下,车灯直直射过来,晃得言抒睁不开眼。估计司机看见了言抒,按了下喇叭。
她没叫车啊,怎么还有人在楼下等她上车!似曾相识的感觉翻涌,言抒吓得不轻,转身想往楼里跑。但眼睛看了强光,什么都看不清,腿也登时软了。
看不清路,言抒跌跌撞撞地往回跑,后面的人脚步却更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言抒看不清来人,胳膊上的禁锢感却异常清晰,昨天的情景在脑海中再现,恐惧浮上心头,不禁尖叫出声。
“是我。”
纪珩的声音很沉,带着抽过烟后的沙哑,听起来粗粝却很真实。
楼门口狭窄,言抒回过头,纪珩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的光线,勾勒出一个硬朗的轮廓。抓着她胳膊的手,可能怕弄疼她,也微微松了松。
“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给你发信息,你就下来了。”
“找我有事?”言抒惊魂未定。
“送你上班。”
这是言抒第二次坐纪珩的车。昨天从边境回来的路上,她刚抱了他,坐在车里的时候满脑子七荤八素,甚至还在幻想纪珩对她会不会也有一丝的喜欢。只不过一天的时间,心境却完全不同了。
“其实你不用送我过去,我打车一样的。现在也没那么冷了。”
言抒的声音很平淡。既然没那份心思,就别老出现在彼此面前,他看她厌烦,她看他不甘。
言抒对他的态度好像一夜之间来了个大转弯,冷静自制,和之前那个厚着脸皮去他家蹭饭的女人判若两人。纪珩心里烦,下意识想点根烟,但看了眼旁边的言抒,忍住了。
“最近不安全。”
这一点,纪珩没骗她。昨天半夜他在私域邀请黄毛加入鸿应,很多人都看见了。一会掐准崔红英和白羽谈事情的时机,他还打算和白羽摊牌,说不准会起正面冲突。
起冲突,他从来都不怕。特别是前些年,鸿应发展得太快,抢了东边的蛋糕、挡了西边的道,明招暗招层出不穷,打打杀杀的日子他早就习以为常了。但这次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言抒牵扯进来。她这边,他实在放心不下。
听到他说不安全,言抒没再说什么。
她因为他出了事,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任不管。
但她明白,这只是出于他对舒建军的责任,或是良知。无关喜欢,也无关爱。
言抒到了台里,却在准备间门口,被方纶和陈小鸥拦了下来。陈小鸥支支吾吾,面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